？”

        “朕……朕今日始知皇帝之贵也。”极乐的元修早忘了之前想说什么，此刻的他如同刘附，对天资聪颖的从妹佩服地五投地。此外，他也大概明白了先祖为何独尊释教。太武帝为崔浩蒙蔽，竟诛灭沙弥－－－此诚不可取。

        安德公主自以为得计，看着元修再度了起来，便起，准备容纳从兄的阳。不想那元明月抢占先机，以手执圭，从中截胡。

        “陛方降甘霖，此刻正应休憩，不宜劳神。”元明月朱唇轻启，就把安德公主的辛劳化于无形。

        “从姊所言极善。”元修在床上一向没有主见，唯有对元明月言听计从，安德公主已然愣住了。

        半晌，安德公主回过神来，对着元修一擎天的阳狠啐了一，自顾自地扯过一床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转过去生闷气。

        元修苦笑，虽有人在怀，终究是为君不易。低看明月时，心的从姊却是一脸无辜，只顾着闭假寐。

        “呵，韩非以同床为八奸之首，诚不我欺。”床角传来一阵幽幽的女声，元修姊弟这才想起来，御榻之上还有一个人。

        沿着声音望去，冷若冰霜的元蒺藜以手抱膝，和衣蹲踞在角落里，离乱的姊弟三人远远的，那表无疑是嫌他们恶心。作为元修最小的从妹，蒺藜年方十九，粉的瓜脸上还带着稚气，其态远不及明月丰满婀娜，倒能看几分代北时代的鲜卑女特有的纤细。

        与从姊们不同，元蒺藜一直把元修视作兄长，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想法。可元修却抑制不住对她的恋慕，行把她留在中，向她吐意。蒺藜人如其名，她极力地抗拒堂兄的侵犯，扎得元修不去手。无奈，元修允许她保有之，只是命她观摩从姊们侍寝，希望以此化她心的抗拒。

        今天的状况看，元修的计划当然是失败了。

        “陛微末之时也曾饱读诗书，应该知，自秦汉以来，乱的君主皆不得其死。”蒺藜语言尖刻，几句便刺得元修不敢应。

        微末……也曾……还不得其死，这女人嘴未免太毒了。

        “乱之说，本是中原士人的谬论。朕大魏先祖乃神女血裔，岂能依凡人浅见而自束手脚？”元修说着，用手轻抚的发髻－－－若不是祖父的汉化改制，此本应是数十索辫，“武皇帝尚且纳贺兰氏为妃，而今我不过是与从姊妹好，又——”

        “杀清河，诛万人，陛难忘了此谚？”元蒺藜的表似笑非笑，寒意人。

        武帝确实不得其死，但元修从不认为是因为乱。如果没有河朔世族的寒石散，武帝恐怕还能多活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