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被他噎了一，苦笑，“师弟教训的是，我一定谨遵医嘱。”

        此刻闻衡面对着他，神智恢复，蓦然想起自己昏睡之前种种举动，只是自己的反常吓到了薛青澜，歉然：“先前我烧晕了，无意冒犯，对不住。”

        “先前来叫你，是家师受秦长老所托，想替你看诊。”薛青澜问，“我看你的脉象，似乎从前落了风寒的病，到底是什么症候？”

        薛青澜一一掰开他紧握的手指，从闻衡上移开，扶他躺，用被密密地裹到巴。趁他睡着了，才敢伸手探上此人额，试了试温度，又轻手轻脚地替他拨开前几丝乱发。

        薛

        一个闷闷的声音：“遵命。”

        闻衡了声谢，接过药来一饮而尽，看薛青澜似乎不太想搭理他，还以为是他余怒未消，于是再次致歉：“昨天的事是误会一场，我那几位师兄师并无恶意，还请你不要介怀。我代他们给你赔个不是。”

他像被人施了定法，连挣脱都不会了，一任闻衡握着他的手腕，寒星似的双眸望他一片昏昧的底，沉默良久，才开：“会回来的。”

        薛青澜脸不晴反阴，觉他不这么抬着就好像不会说话，“虚假意”已成了面对陌生人时的惯用面孔，越是客气礼貌，其的淡漠疏离之意越掩饰不住，嘴上说得亲，其实是在不断地推开别人。

        薛青澜没想到他还会提起这茬，不愿多说多错，便了，伸手将碗一递，怼到闻衡前，示意他吃药。

        “病了就少心。”薛青澜凉凉地，“我没生气，用不着你假客套。”

        一声叹息落在他枕畔，旋即幽然消散。

        “你啊……”

        “举手之劳罢了，师侄何须客气。我这徒儿还算堪用，也懂些医术，就让他留在这里帮忙照看岳师侄。”

        这句话像是从他心脏里挤来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闻衡在他的神罕有地觉到了安抚之意，然而不等他细嚼这句低语，薛青澜忽然在他前一挥，袖中一脉异香扑鼻而，闻衡前一黑，登时垂昏睡过去。

        待闻衡再醒来时，四肢百骸那种灌铅的沉重已经散去，疼稍缓，也和过来，一阵郁药香飘来，伴随着周围压低了私语声：“……多谢薛神医，有劳。”

        闻衡侧耳听着，等房门关闭，外间交谈的两人彻底离去，才睁开睛。薛青澜端着药碗走到床边，一低，恰好对上他望来的神，吓得手一抖，差把药晃洒了。

        “劳烦二位，薛神医请。”

        “不是这个。”闻衡坦然，“是我的质天生异于常人，不能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