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指风如刀，凌厉迅捷，闻衡接了第一指，再接第二就有些勉

        闻衡手腕圆转，反过来将薛青澜的手攥住，紧紧地握了一握，倾在他耳边说：“无妨，你安心坐着，别怕。”说罢提剑朝那老人走去，执晚辈礼一拜，不卑不亢地：“请前辈赐教。”

        闻衡看他双手指甲断参差，像是被人用牙齐咬断，发胡须也许久未修，显然在此住了不是一日两日，猜他或许是犯错了被囚禁于此，可那老人昂与薛青澜对骂时，恰好有一束光照在他衣袖上，随着他的动作，一片绣纹忽如光般一闪而过。

        薛青澜面上装镇定，实际上急得扯他袖，匆促：“别去！当心有诈。”

        闻衡冷不丁突然开，肃容：“玉泉峰秦陵长老座弟岳持，拜见前辈。敢问前辈是纯钧派哪一峰、哪一代长老？”

讽刺的工夫，闻衡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衣着。这人少说也有七十岁，花白须发乱飞，遮住了大半面容，小半张脸却清癯消瘦，不似疯癫之人。

        老在背后嘿然冷笑，不耐烦地促：“磨磨唧唧婆婆妈妈，我若要杀你，早便杀了，小孩家恁地多嘴！”

        他在越影山上见过不少手，以指作剑的并不少见，而且剑长指短，使剑的自来占便宜，是故闻衡与他人讨教时，纵然没有力，单凭飘忽多变的剑法，也不至于一上来就落了风。可今日他与这老人交手不过两招，立刻觉到自己与真正武学大家天堑鸿沟一般的差距。在对方深不可测的力压制，再讨巧的剑法也是白搭。更何况他剑技也没到神化的境界，末本弱，是个一戳就塌的花架。

        老人并不答言，袍袖鼓，倏忽以指作剑，闪电一般向闻衡。闻衡时时提防他突然发难，不敢稍有懈怠，此刻正是全神贯注，运起全力气相抗，正面接了这一指。

        “万一他不是呢？”薛青澜脸都白了，“就算他是，你们纯钧派难全是不杀生的善男信女？他要不是犯错受罚，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闻衡坦然无畏地与他对视片刻，那老者忽然一挥手，：“小有几分力。把他放，你来同我比划比划。”

        ，手臂麻意更上一层，右手难以自控地颤抖不停。那老人

        闻衡：“晚辈遵命。”依言而行，将薛青澜放在一级石阶上，小声嘱咐：“在这里略等我一会儿。”

        那老听了他的问话，骂声顿时一滞，慢慢地转向闻衡，两只睛似乎正透过斑白乱发悄悄地观察他。

        第26章施救

        闻衡半蹲在他面前，安：“他穿的是本门长老服饰，这是纯钧派的老前辈，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