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静心。”闻衡单手抵着他背要，替他压制走岔的真气，淡淡，“聂兄，你是他们获救的希望，不要自乱阵脚。”

        “……”

        “是哪位人的见？”

        闻衡：“营救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我想清楚法再告诉大哥。首要之事，是要想办法寻一条混大狱的路，明白里面究竟是什么形。”

        聂影“嗐”了一声，不怎么痛快地：“狗屁的人，是龙境那貌岸然的小……他这人肚里的弯弯绕绕一向比别人多。”

        他正焦灼不安，背心忽然被人轻轻一拍，一温和纯正的力顺着要透五，势地镇压了他横冲直撞的息，犹如黄钟大吕在耳畔敲响，令他骤然从昏乱中清醒过来，微微一呛，唇边溢一丝淡红血。

        “小事而已，何必见外。”闻衡收掌，问，“大哥觉得，龙境公在不在被囚之列？”

        他的声音如击碎冰，令人闻之立静。聂影被这一记警钟敲醒，明白过来自己方才险些走火，心中既惊且惭，忙：“好兄弟，多谢你又救了我一回。”

        好在两人装扮得

        “狱中关着上百人，还有牢守卫，这么多人总不能不吃不喝，必然要在外采买菜蔬米面，而且往常的定量肯定不够，得寻些新的卖主，这不就是咱们的机会吗？”

        墙巍巍，遮断了他们的视线，始月狱中形如何难以窥探。聂影望向屋人迹稀少的街，因为近敌人老巢，他好不容易平定来的心绪又翻涌起来，一时觉得大好时机就在前，一时又担忧以自武功，绝难抵挡大牢守卫，愈是思量，愈是忐忑，一躁郁之气充心，令他神思混乱，恨不得立时刀劈开牢狱大门，冲去杀它个痛快。

致通透的心思。

        刑城本来就阴气重，他们二人平白无故现在别人家院里，宛如白日见鬼，险些把老人家吓得当场撅过去。

        聂影见他形容镇定，条理分明，也被他这冷静染，潜心来思索片刻，忽然轻轻一合掌，喜：“有了！”

        聂影毫不迟疑，斩钉截铁地：“我在司幽山等了两日，没见到招摇山庄半个人影，他必然已为奸人所擒。”

        这法细思有理，与闻衡所想不谋而合。两人便兵分两路，一个守前门，一个绕后，盯着在始月狱的众人。到中午时，果然见一对老夫妻拉着空板车走大狱后门。闻衡悄无声息地跟上，绕到街时，又叫上聂影，两人鬼鬼祟祟地从城西一路尾随至城南一条破烂胡同，才在老夫妇二人院落锁后现相见。

        闻衡：“行吧，也算是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