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井K向贝利亚的方向挪过去一，牢牢握住了贝利亚的手。

        贝利亚侧过来。

        “你的事又行得怎么样了？……去往另一个宇宙的通，你向我保证过的。”

        没有任何展。伏井K支吾着，说不一句话来。

        “……算了，时间还多得是。”贝利亚不再追问。伏井K的心却是一沉。

        时间对于贝利亚多得是，但对于他来说，并非如此。

        ＊＊＊＊＊

        伏井K四十岁的时候，他和贝利亚在斯特鲁姆星登记了合法的伴侣份。他们在郊区买了一幢小房，有很大很大的院，种着来自异星的常青树。

        他们并没有要孩的计划，即使伏井K是能够生育的斯特鲁姆星人，即使科技平也允许外的胚胎培养。

        他们不怎么喜小孩。

        伏井K五十岁的时候，贝利亚竟然在宇宙的怪兽墓场里捡回来了一个类人模样的婴孩。他仿佛天生带着驯服怪兽的能力，所有的宇宙异兽都不敢靠近他左右。

        这个孩被他们取名作“陆”。

        眨之间，伏井K已接近百岁之寿――他的模样停留在中年的模样，机能亦是如此――老化对于斯特鲁姆星人来说是一种不明显的现象。但他们到了预定的时间仍会消逝。

        陆成长至青年，又被他的父母赶去历练，并没有被要求继承贝利亚或者伏井K的衣钵。他们给予了这个孩足够的自由。

        未老，心却逐渐变得沉静，工作之余，伏井K常常坐在那一株来自异星的常青树，不知在沉思什么。曾经的计划似乎被搁置了――贝利亚已经许久不曾提起想要前往多元宇宙的愿望。

        贝利亚有时拉着他在树接吻――那是来自异星的传说，只要在红的硕果累累挂起的时候在树接吻，就能获得永远的幸福。伏井K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暗之巨人却难得地展现了天真的一面。

        贝利亚用指腹摩挲伏井K角的细纹――无伤大雅，别有风――伏井K的样还是那般清俊丽，贝利亚在心里承认他的好有一分源自伏井K的外表。

        贝利亚亦长时间地维持着类人的姿态，久到伏井K已经上他脸上狰狞的疤痕，久到伏井K已经几乎忘记暗之巨人原本的形态。

        伏井K在一百零九岁的时候，终于意识到：

        他的时间，也快到了。

        ＊＊＊＊＊

        修补程序行到最后，已经是机自动运行，伏井K作为程序的编写者，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甚至将终端单独安置在那里也没事。

        但是，在生命的尾声，他仍需要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

        一个斯特鲁姆星人，终其一生只能修补宇宙的一错漏，因为他们本，就是修复漏的最后一程序。

        ――斯特鲁姆星人，是补宇宙漏的“胶”。

        在那最后一日，伏井K像往常一样和自己的人别。

        “我你，贝利亚大人。”

        他着甜蜜的微笑，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印一吻。

        “与您相遇、相识、相知、相恋，我这一生，已经足够满足而幸福。”

        然后，伏井K再也没有回到他们的家。

        ＊＊＊＊＊

        在很久很久以后，贝利亚才彻底舍弃“复活”伏井K的想法。

        伏井K留给他的最后一份礼，是他的一颗细胞。细胞，也是一个完整的小型宇宙，包着伏井K全的遗传信息，理论上，他能够再制造一个伏井K来。

        但他的手劝阻了他。

        “您与他之间的经历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