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窗外的一光透来，她看到他低来看她的睛。

        宁奚就在怀里，想了这么多天，能抱一抱也是满足。他着她的腰，勾着她柔的手掌，有意无意地，像要把她整个人自己一样勾。宁奚闭目养神，本来打算就这样躺着，却被他一个又一个的小动作搞得心烦意乱，手烦躁地打了一些他的手掌：“你来就是为了玩我的？“

        “……”怎么听起来经验很老？

        “宁宁，今天气温很低，”谈策好像笑了一声，她能觉到他膛在振。他一只手摸着她在外面的发，靠上去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声音慢了许多，“宁宁，你又聪明又好看，分给我一被怎么样？”

        她意识到了什么，蓦然停住了要说的话，转过拉过毯紧紧地包裹住自己。

        她隐约想起之前好像夜里模模糊糊地觉到半夜谈策在她耳边说话，呢喃一样的语气，还时不时地亲几她的脸颊。联想到他刚刚在她间……一种奇怪的觉从脊背爬上来，她动了动手指，侧去看他的脸：“……谈策，你是不是需要去看一心理医生。”

        现在赶谈策走，他估计会一直坐在楼等。然后直到所有人来围观，他在警察面前忍辱负重地说他被赶来，有家不能回。

        “雨停了就要走，得一次多碰几，”谈策的声音像是突然坦然了一样，低亲了亲她的手指，声音低沉了一些，“你不喜的话可以试着睡觉，睡着了就觉不到了。”

        “现在睡的话，你趁我睡着了一会儿又要别的事了，”宁奚语气淡了许多，察觉到在她后那，“你着我，我也不可能睡得着。”

        “宁宁，你很聪明，但以后我们的孩还是我来教比较好，”谈策像是在忍着什么，极力地控制着声音里的绪，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以前想不通你为什么月考地理会考56分，现在知了。”

        他把她紧紧圈在怀里，肌肤相贴，无比亲密。

        --

        “在打雷，”谈策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一只手又勾着她的腰向里卷了卷，又埋向她颈间，“宁宁，睡吧。”

        宁奚被他说的一愣，从他手掌里挣脱，侧过去看他。

“你说过不赶我走，”谈策声音一停，看向窗外的雨势，“在雨停之前。”

        有些糟糕的措辞，但确实也是实。谈策的手从放到她上那一刻就没有老实过，不是这里，就是亲亲那里，她耳边全是他的呼。

        “你说我笨？”她张了张嘴，像是要上咬上去，“我考考了多少分你知吗，我文综是全市最分，你……”

        他看着她生气的时候眨的睛，又像看到小蝴蝶，伸手去摸她的脸。

        从她记事起还没见过这样的暴雨，广播和电视新闻里都在说尽量减少门。但好在城区大分地区地势比较，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狂风和暴雨已经开始影响线路和电力。她看了一别墅区的业主群，通知了今晚半夜可能会停电。

        宁奚想到这一，打消了让他去的念。屋里的灯闪了一，在哗啦哗啦的雨声中毫无征兆地灭掉。房间陷一片安静的黑暗中，谈策在灯灭的一秒已经意识地抓住了宁奚的手腕。她熟练地甩开，裹着毯蜷缩起来：“雨停了以后希望你上离开。”

        抱着她的人似乎僵了一，扣在她腰侧的指节用力，沉默的呼静静地洒在她耳边。如果不是的话，谈策估计早就冷笑了。她半天没等到他的反应，嘴唇不禁颤了颤：“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在德国学过很多……”

        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只是黑暗中他的气息越靠越近。宁奚侧了侧想躲开，毯却被人轻轻拉起来。谈策伸毯的手勾着她的腰把她拉怀里，让她能枕到他的手臂上。宁奚挣扎了一未果，被垫到他的掌心里。

        宁奚本来要起推他，冷不丁碰到他掌心的疤。很厚很深的疤痕，即使不经意到也会有所察觉。她想起那天他挡在她前的那只手掌，心里像有一块大石压来，压得她没有继续动，忍了忍闭上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