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语音让你等我，都没看是吧？”只见齐耀辉一面开微信，一面喋喋

上，他清楚地明白到：黑社会没有义，无论他们如何标榜自己忠义双全。而事实上，为了利益、为了生存，他们可以随时卖盟友，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家人去死。

齐耀辉沉默地看着年知非，只觉咽哽咽，许久才艰难地：“可曲江还是杀了陈海的家人……”

“在哪呢？不是想趁机潜逃境吧？”电话那，齐耀辉的声音近乎气急败坏。

哪知，齐耀辉竟伸手向他言：“你的手机呢？给我。”

年知非自然而然地上前接过其中一份。

年知非摇摇，低声：“时间过去那么久，不可能还在原来的位置了。”

年知非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神看了齐耀辉一，无奈叹：“齐警官，你我之间还是只谈公事吧。”

“既然明知他是个疯，为什么当初还把授权书签给他？”顿了顿，他又难耐醋意地追问。“因为？被冲昏了脑？”

二十多分钟后，年知非将车停在一闲置许久的码边。他车，倚着车门等了五分钟，始终没有见到齐耀辉的车跟过来。这种被遗弃的觉令年知非的心乱了两拍，可不等他开始惊慌，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年知非忍不住翻了个白，挂断电话发了个定位过去。

年知非和齐耀辉各自驾车一路奔向原飞越集团所属的码。因为天已晚，这一路静悄悄的，别说是行人，就连车辆都十分少见。

“走吧。”齐耀辉迅速回，扭向自己的车走去。

“不去找一找，我总是不甘心。”齐耀辉的神却无比地认真，“既然他们是被封泥桶后再沉尸大海，那么或许我们还能在尸上找到指纹或者别的什么证据。曲江、曲天骄、季立都死了，跟信义堂有关的悬案，只有想办法曹亦刚开。”

“胡说八！”齐耀辉怒不可遏地声反驳，“年崽，别听他的！一个字都别信他！他本来就要杀陈海全家，无论你了什么或者不什么，都不会改变！”

齐耀辉心中一动，仿佛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飘了过去。可若要细究，却又毫无绪。

五分钟后，齐耀辉终于到了。只见他手上拎着两份关东煮，用大长踢上了车门。

――否则，他就会什么都推到你的上来。这一句，齐耀辉却忍了没有说。

年知非一雾地摸自己的手机递给齐耀辉，又将另一份关东煮接了过来。

可只要年知非自后视镜见到齐耀辉的车默默跟在后，他心底的沉郁和憋闷却似被灌车的海风开了一条。他不由深一气，用力踩油门，假装自己并非是在奔向黑暗，而是奔黑暗。

“……他说是我的错，因为我放走了张教官。”年知非幽幽回，“……责任在我。”

齐耀辉脸颊一红，羞愧和懊悔在心一闪而逝随即便酝酿成了恼怒，当即声质问：”你说金炳、苗文，还有陈海的家人都被曲江沉尸大海，那么你还记不记得曲江是在哪里抛尸的？”

年知非的呼猛然凝重，他的脸仍然苍白，可底却又迸一亮光来。“……我知……他是个疯。”

年知非略略，问：“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