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严谨些。

        「你们想想，若是明先发现，她搞不好会以为这是蜜留的遗书；对一个怀

        孕的女孩来说，受到这种冲击，可──」

        我没有再说去，因为丝和泥的态度变得不太正经；一但确定问题没那么严

        重，就会自动回避其他悲观的假设，这是人的天；此外，她们一听到我讲「怀

        孕的女孩」后，就开始猛。

        果然是姊妹，我想，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看得来。就算是异卵双胞胎，

        生时间相差不只十分钟；轻叹一气的我，忍不住说：「你们也像是同一个模

        刻来的呢。」

        睁大双的泥，看来是受到一打击。

        丝只是笑了笑，再用左手背一嘴巴。

        把抬的我，调：「总之，应该可以确定，蜜不是因为绪低落而离家

        的。」

        和其他的老病比起来，这真是让我们松了好大一气；这么单纯的容，

        跟明交代起来也较容易。

        说到古董，我记得，蜜有收藏一个宋代的茶碗；非常黑，远看还真像是一团

        泥巴；造型称不上细緻，也不怎么轻；上原本嵌有一些黄金，但早在几百年前

        就已全数剥落。

        对我来说，这种茶碗是充满趣味；朴实之中，带有不少华丽；就算没倒

        茶汤，看来也是极为深沉。

        虽然，从日后中国的茶发展看来，这种设计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行了；

        不单是因为改朝换代，也是因为茶汤的颜变了；这段历史，丝应该比我清楚。

        总之，这些不怎么起的东西，价值远超过等重的黄金；可以换不只一栋

        级住宅，挖到就等於中乐透。这些说法都很俗气，我晓得；应该专注在它们的文

        化意义上，并试着以那个年代的艺术观去欣赏。

        不过，蜜现在之所以赶到拍卖会场，就是要把刚发现的古换成现金。她大

        可委託专家去，我猜，是为了速战速决；她应该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只差没有

        亲自负责主持。

        蜜此行选用的名义，应该是「赚取旅游资金」。凡诺留来的贵金属，只用

        掉一而已；就算是环游世界，也绰绰有余，更别提我们接来只是到南台湾的

        海边。

        而用不着蜜说，我们也知，不要和明说得太详细。

        我竖起右手指，提醒丝和泥：「别让明以为蜜是因为缺钱才这么。」

        明不是那么肤浅的女孩，我晓得，但这种考量是必须的。

        就常识来看，去外要玩得尽兴，就不能有金钱方面的压力；然而，老提到

        凡诺留的贵金属，也可能造成另一种心理负担。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给这段埋许多不安的种；所谓的安全，一

        直都很微妙。谢天谢地，我们的对象是明；在日常生活中，和她之间的对话，其

        实不难拿。

        泥听完后，也嘟着嘴巴，说：「你这样讲，我们反而很难向明描述。」

        使劲的丝，接着说：「我们好像得拐弯末角的表示，蜜完全是因为贪财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