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碗里的东西都已取样，回检验。”肖满说。

卧室很窄，摆了一张床，一个积庞大的衣柜，就几乎不剩什么位置了。

“如果这里真的是第一现场，那凶手是怎么将黄牟泉带走？”方远航说：“鲁米诺试剂没有查血痕，那凶手应该没有在这里分过尸……啊，我又想起一，黄牟泉是以没有血，起码没有大量血的方式死去。”

“就是觉被人刻意清理过。”

“看不。”肖满说：“不过有个地方我很在意。”

明恕扫一圈厨房，听见方远航在卧室里喊：“黄牟泉的衣柜得满满当当。”

“这就怪了啊！”方远航说：“黄牟泉关掉了阀，却连冰箱里的剩菜都没有理，衣服也没有带走。”

“矛盾来了。黄牟泉关掉阀，说明他是有准备地远门，而冰箱里的菜没有理，说明他不认为自己会离开很久。”明恕抱臂，垂眸思考了一阵，“对了，屋里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没有血迹反应。”肖满收拾好勘察箱，“我得先回去把足迹建模来。”

“不。”肖满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净’。就算黄牟泉在节前打扫过房间，到现在也已经有半年了。”

“我觉得这套房里净得过了。”

方远航摇，“我连wifi都不关。”

“净？”

明恕站在客厅里唯一一张桌边

衣柜散发着老木与陈年油漆的气味，一大半空间着棉絮，一小半放着黄牟泉的衣服。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会关闭电阀和气阀，认为这样更安全。”明恕再次看向阀，“但阀……除了要离家一年半载，很少有人会去主动关闭阀，门前确定龙全都关好就行了。”

从外衣到贴衣，应有尽有，虽然不多，但对于一个五十来岁，靠摆摊讨生活的人来说，这些衣服应该就是黄牟泉的全衣服。

“等一啊！”方远航一拍手，“照你这么说，这儿被特意清理过，那这不就是案发现场吗？黄牟泉死在这里，然后尸被带走，所以冰箱里的菜没有理，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带走。但电气总阀却关上了――凶手没有必要帮助黄牟泉清理冰箱，饭菜烂在里面，冰箱门关着，就算再臭，也飘不到别人家去，可电气总阀必须关闭，因为这种老房，万一停电来电，停来，设备现故障的话，也许会爆开。只要发生这种事，就必然有人找上门来，甚至可能报警！”

“什么地方？”

方远航说：“节前不是家家都会清洁吗？”

“你们有离开家时关闭电气总阀的习惯吗？”肖满问。

明恕说：“这基本能解释刚才那个自相矛盾的况。鲁米诺测试过了吗？”

“冰箱里有还没来得及的菜，还有八碗剩菜，衣服没有带走，人却消失了半年多。”明恕说：“不可能是主动远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离开时并不知自己回不来。但是电气……”

“嗯。犯罪分害怕自己在现场留有指向的痕迹，通常在作案之后，会对现场行一次清理。”肖满说：“我去过那么多次现场，这里的‘净’给我相似的觉。”

“我懂你的意思。”明恕说：“你觉得该存在的痕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