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国省的手腕已经经过治疗，他两无光地看着明恕，要求换几位警察来审讯。

审讯室的门打开，覃国省抬起，在看到罗的一刻，原本木然的突然有了光，语气堪称惊喜，“罗警官！”

明恕想起萧遇安的分析，“你想换谁？”

方远航盯着监控，“覃国省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我怎么觉得这像是‘老乡见老乡，两泪汪汪’啊？”

罗面难看，结巴：“我对这案有贡献的话，九年前的案是不是可以……”

接英。英会令他想起他在药学院那些年的失败，让他痛不生。”

明恕冲他一抬手，继续对覃国省说：“如果合理合规，我可以给你换人。”

明恕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是专案组的负责人，覃国省名要见你，你去好好审一审他。”

这看在罗中，就是倨傲。

覃国省，“对，就是罗，你们让罗来！只要坐在我对面的是罗，我就什么都说！”

方远航想不起重案组有人姓罗，“哪个罗警官？”

罗到了，穿着警服，神气却十分局促。

“明队……”罗尴尬地笑了声，不知能说什么，就意识为自己辩解，“药学院那个案，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方远航厉声：“现在不是你提要求的时候！”

“我什么都交待，但我不想面对你们。”他说：“特别是你。”

“对覃国省来说，罗就是他的

覃国省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发抖，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在桌上频繁动，“罗警官还在吗？”

刑侦局重案组，他也曾期望过来到这里工作。四年前对嫌疑人行刑讯供，一是因为上面给的破案压力实在是太大，二是当时东城分局有调去刑侦局的名额，只要他够，再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到了年底就有希望刑侦局，更一步的话，加重案组也不是不可能。

方远航去花园街派所接罗。走廊上，易飞担忧：“郝路那个案，罗，还有当时专案小组的成员全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覃国省交给罗来审，恐怕审不什么东西来。”

易飞一反应过来，“你想见罗？”

易飞叹气，“都到这个地步了，覃国省居然还在寻找优越。”

“覃国省只是想找一个自己能够轻松面对的人而已。他现在的态度，其实已经是不想再挣扎了。”明恕说：“覃国省在郝路的死上耍了一个很低级的花招，而这个花招居然没有被当年查案的警察识破。在他中，罗等人是比他还不如的一类人。他面对他们，才有优越。”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毁了，现在他连东城分局的刑警都不是，“沦落”到街派所去当理鸡蒜小事的片警。

方远航诧异，“师傅？”

“罗队。”明恕上前，虽是主动打招呼，态度却冷淡疏离。

“他的这所有事，不就是在寻找优越吗？”明恕说：“他太缺优越，所以才迫切希望一番成就，超过他中的那些英们，可惜努力错了方向。”

明恕说：“罗队，我只是重案组的队长，你负责的案该如何理，这不是我能够说了就算的。”

明恕抓了发，“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