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低着大喝酒，不去看她。

        巫晓寒自顾自地又了两首快歌。包房里的气氛和之前有了微妙的变化。

        又觉得唱累了，巫晓寒学着沈惜刚才的理办法，放歌曲原声当背景音乐，

        两个人闲坐聊天，有时也不说什么话，只是安静听歌。

        「喂，问你个事！」巫晓寒喝完果汁以后一直都在喝酒，也不知是不是微醺

        的缘故，言行举止都显得略显放纵，她不怎么顾忌仪态地斜靠在沙发背上，把两

        条长都架在面前的矮桌上。女人摆这样的造型本就有些不妥，何况她今天穿的

        还是一条包裙，事实上，在沙发上摇来扭去这么长时间，裙摆已经往上缩起了

        许多，巫晓寒又始终没拾掇裙摆，此时此刻连都快要来了。

        沈惜不能不看她，又要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至于死盯着她的两之

        间。

        「您说……」

        「你交新女朋友了吗？」

        沈惜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关心自己的问题，微诧异。

        「没有……哪那么快？」

        「那就是说，你和我，现在都是可怜兮兮的单喽？」

        沈惜转转珠：「是啊……无收留的孤男寡女……呵呵……」

        巫晓寒微笑着，像要说什么，却突然停。

        刘若英的的前奏刚刚响起，她很想听这首歌。

        「我走那扇门，又变成一个人，但我知自己不会再转。阳光里的灰尘，

        飞舞得再兴奋，也犹豫不了梦想启程。风也许太冷，心却像打鼓声，寒冬里奔

        跑血会沸腾。不妥协的灵魂，不绝望的认真，不不无聊的人生。在光里

        有一种笑容，我推开玫瑰和说谎的手。越勇敢越有用不完的自由，原来不朽的是，

        自己的快乐。我走一群人，心却像空城，他们不能理解我胆敢纯真。最微

        弱的星辰，在某一个清晨，将证明自己叫永恒。朋友问恨不恨，曾让我伤痛的

        人，我说我有很忙碌的青……不停地走，世界就没尽，从绿洲沙漠大海到港

        ，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我越来越懂，原来不朽的是，自由！」

        「姚若龙的词写得真好……」不知什么时候起，巫晓寒已经坐正了，整

        理好了裙摆，手肘抵在上，双手拢在前，神变得十分温柔。

        「听得懂的人才会觉得好。」沈惜微笑着补了一句。

        「沈惜！」

        「嗯？」

        「和我一起唱首歌吧……」

        「好啊。」沈惜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麦克风。

        巫晓寒跑到歌机边，认真选了好一会，终于挑了一首，张信哲和刘嘉玲

        对唱的：「我对你有一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

        一动心，一迟疑，害怕过以后还要失去……人最怕就是动了，虽然

        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里。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也许应该放心，

        让一步步靠近。」

        沈惜望着她望向自己的清澈如镜，温柔似的双眸，心像被重锤撞击似的。

        放麦克风，两人坐回到沙发上，一时都不知说什么。

        还是巫晓寒先开：「和你商量个事……」

        沈惜毫不迟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