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只和你当兄弟。”英杰双手施力，向压乔一帆的肩膀，看着整个人就要覆盖过来，乔一帆赶紧伸长双臂，将他固定在一臂之遥的距离，“还说不是胡闹，爸妈都在家呢你什么？”

        英杰睛亮了亮，“那爸妈不在的时候就可以？那你回来打客场的时候我去你酒店找你？”

        他躺回床上，不曾想床上竟多一个人，刚一躺，就被乎乎地贴上了。乔一帆完全没防备，他吓得寒倒竖，大叫险些冲破咙而，那人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嘘――是我。”

        不待他说完，英杰急切地打断他，“你是不是怪我一直都没联系你？那次之后…一开始我很慌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等到我终于想明白自己的心以后，又只想亲对你说――偏偏嘉世局，去H市打客场的机会都没有。”

        英杰收回了压住乔一帆肩膀的双手，切切地诉说着。乔一帆的双臂不觉弯来，英杰便顺势把埋到乔一帆的颈窝，这个动作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蒙蒙的，像个孩一样说话的英杰，乔一帆就更熟悉了。

        明知故问。

        “怎么胡闹了？一帆，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英杰的神态和他的语气一样笃定。

        乔一帆完全没想到英杰竟会给他玩儿这一，半夜三更大变活人，任谁都会吓一白汗。心还在噗通乱，但面前在淡黄光晕的尾巴里对自己笑着的人是乔一帆从小就在一起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个英杰，实在没必要害怕的。他走了回去，坐到英杰边，轻声说，“英杰怎么不在自己屋里睡觉？”

        乔一帆无奈地看着故意模糊重的弟弟，“不是这个问题，我们…”

        “我们是兄弟，本来就会一直在一起的。”乔一帆终于有机会把他打好的腹稿宣读来。英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跑过来的理由，乔一帆心里明镜似的。关于他们错位的关系何去何从，这种事如果一定要商议个结果，也不该带回家收拾的。早该了结的对话，因被网吧那段曲打了岔，便一拖再拖，拖到他险些以为英杰也想就这么不问不提，像他们已实践了一年的那样，让一切从沙孔中漏走，等到沙粒埋葬了所有过往，他们仍能回从前那对最正常、最与人无害、最亲密无间的兄弟。

        粘稠的想法是吊着蠕虫的丝，乔一帆双手盖在脸上用力搓了搓，像要把扯着他、坠着他不放的东西都搓掉似的。他起去厨房倒了一杯喝掉，此时正值深夜，母亲、继父还有英杰都已经睡了，家里十分安静。乔一帆不想打扰到家人，一盏灯都没有开，摸着黑喝完，又摸着黑回到自己的卧室。

        乔一帆腾地弹起来，挣扎着摸到墙角的一盏小夜灯开，一小团昏黄的光填充了这一方角落。

        “那次也许是个意外，但我想得很清楚了。一帆，我喜你啊。我不许你怪我，我不联系你你也可以联系我啊。”英杰喃喃地说着，像在施展眠术似的。他抚摸着乔一帆的发，起一小缕

        英杰歉然地看着他，“吓着你了？对不起啊一帆。”

        “别胡闹了。”乔一帆压低声音说。

        英杰把睛停在乔一帆上，并不回答，那目光也像在指责乔一帆装傻似的。忽然英杰双手搭到乔一帆肩，送过去衔他的嘴唇。乔一帆只觉得前光线倏地暗了，眉心了然地一，英杰的吻便印在他的掌心上。

唰的一把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