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红则不以为然地嘀咕dao:“就这玩意啊,我家也有,我家还有夜光的呢!”
“什么夜光的?”我转过tou去问jiejie:“jiejie,啥叫夜光的,好玩吗?”
“好玩,就是,就是,……”
“嘿嘿,”林红抢过jiejie的话茬:“笨dan,连夜光像章都没见过,告诉你吧,dai着那种像章在黑天里走路,就比如在咱们那黑乎乎的大走廊里时,像章能发chu非常非常耀yan的光芒,这回你知dao了吧,笨dan!”
“哦,这是什么!”林红从箱底拽chu一捆五颜六se的报纸和画册:“是画报,来,咱们歇一会,看看画报吧!”
说完,林红抱着沉甸甸的画册再次tiao上床铺,我们小心奕奕地解开扎捆着报纸和画册的卷绳,哇,一幅幅花花绿绿的、令人tou晕目眩的彩se画面立刻映ruyan帘。我们兴奋异常地翻腾着,年长一些,见识广一些的jiejie和林红争先恐后地给我讲解着,尤其是好为人师的林红,她指着一幅幅画面kou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个长着大鼻zi的家伙是赫鲁晓夫,是个老苏修!”
我低xiatou去,看了看林红用手指不停在dian划着的老苏修赫鲁晓夫,哇,好赅人啊,赫鲁晓夫louchu长mao的大鼻zi比紫茄zi还要长,骇人的大嘴巴里伸chu两枚令人生畏的、能把人撕得粉碎的大獠牙;而狰狞丑陋的mei国大兵,额tou上贴着硕大的狗pi膏药,手里握着一颗可怕的、可以把地球炸烂的原zi弹;最为hua稽可笑的当属刘少奇,他吐着血红se的、滴着鲜血的狗she2tou,四条tui走路,屁gu后面还托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不lun不类。紧随其后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mei女蛇。
“它是王光mei!”林红指着青黑se的mei女蛇对我说dao:“她是刘少奇的老婆。”说完,林红顺手从地板上拣起一gen刚刚吃完的冰糕棍问我dao:“陆陆,你看,这是啥?”
“冰糕棍呗!”我一面欣赏着画报,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dao。
“那,你能把它撅折吗?”说着,林红把那gen冰糕棍sai到我的手里。
“哼,这还不好办,你看!”方才被林红打得屁gunniaoliu,败退到床板底xia,最后,非常可耻地举手投降,现在,如果我连一gen冰糕棍还撅不折,我还是不是一个男zi汉啊?
“啪!”无辜的、可怜的冰糕棍被我无qing地拦腰撅为两段,我带着得意的微笑把被腰斩的冰糕棍送到林红yan前,不停地摇晃着:“林红jie,你看,冰糕gen让我撅折了吧!”
“刘少奇的老婆真缺德,人家拿棍,她给撅折。”
噢,这套顺kou溜林红是从哪里学来的啊?我怎么一次也没听说过啊,刚才被林红痛打了一顿,丢尽了颜面,这一次又钻jin她设计好的圈套,被她无端地愚nong一番。
“哈哈哈,你是王光mei,你是刘少奇的老婆!……”林红泛着红晕的脸dan上,显louchu无比愉悦的笑容,她huan快地tiao跃起来,jiejie则捂着嘴巴跟着林红哧哧哧地轻声讥笑我。
唉,今天是什么日zi啊,我咋这么倒霉,老天爷,我到底得罪谁了?
每当我们在一起玩耍时,林红总是想尽一些办法取笑我、挖苦我,仿佛不这样zuo,她就不快乐、玩得不尽兴似的。
我和jiejie终日被妈妈无qing地反锁在牢笼般的屋zi里,过着毫无意义的、度日如年的生活,我对这种死囚般的生活已经彻底厌倦,望着似乎永远都停滞在天空中的那面如死灰的太阳,我搞不明白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每天所能zuo的事qing除了吃饭、睡觉,再就是tianyun早已被tianyun得又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