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你了。”

        启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安欣仿佛也回到了初中的日，跟着安长林坐在警车上来来往往的日。

        “你说吧。把这些年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

        通过启这位演讲大师，安欣便知了京海北三十年多年来罪恶的狂飙。

        过大海60年代就是北最大的船老大了，只要到了公海上，他没什么不敢的。这个名声在那个革命年代是致命的，但上面一直有人在保他。

        启的父亲让他母亲怀孕之后就去香港逃荒，他母亲一个人带着孩，走投无路才上了过大海的船，在船上没办法堕胎，她被迫一边接客一边生并养育启。

        小启小的时候就惯见革命年代不为人知的黑暗，很多革委会不好理的人，过大海和蒋建军就把他们用剔骨刀和电锯理成一块一块的，然后丢大海里。

        76年初夏，过大海开始装修其中一条船，了很多和尚来给船舱里画图，最后，七个和尚把一尊通发黑的神像送到了船舱的最中间。

        那天是盂兰盆节，启只能记得蒋建军在神像的面前，剖了妻兄的心肝。

        后来他见过孟德海和珍珠喇嘛之后才知，过大海是农历十一月十九日生人，正是他们需要的人。蒋建军为了摆脱船上的荒诞生活去香港，便把自己的妻兄卖掉了。

        东密的仪式完成了，船上的船员大都被灭死在了最后的火灾里，但有人为了他母亲的风尘之救了启。

        那个人是旧厂的老人，他知启的世，他们逃回京海的时候，正逢国丧，京海也陷了混乱中，

        没想到他的父亲居然带着一个女人回到了京海，启也就跟着他们一起生活了。

        “启，我现在就要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

        安欣拿了手铐，启笑着把手伸来，他微笑的眉弯弯，但漆黑的却更深沉了，启瞟了一桌上的闹铃，示意了一桌上的电视遥控。：“你想好哦，安警官。好像新闻联播的重播开始了，你要不要听一听今天容，我听了，觉受益良多。”

        把启扣住之后，安欣还是打开了电视。

        没有什么奇怪的，新闻联播播着关于人大常委例会的事儿。

        “启，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们兄弟两个别和我耍花腔。”

        安欣只觉得自己不够冷静，他重新思索了一家兄弟相继自首的原因。如果说启盛是想帮他哥哥罪，那么启这么老神在在地来找他是为什么呢？

        一开始安欣以为是孟德海给他通气了，要来拿它或者说知了启盛自首的事要来抢夺证据，但是不是这样的。安欣来旧厂之前和李响还有局长都通了电话，他不是单刀赴会，启这么稳妥的人不可能会这么莽撞。

        而且安欣不愿意去想启会对他动手。

        那他为什么要翻多年前的旧事呢？而且启盛已经国了，他本就不怕。

        等一，密宗献祭仪式杀害过大海的时候，启才六岁，而孟德海也不过是青年人。

        安欣抬看着电视上在人民大会堂正襟危坐的人，仿佛这一个一个的，神都渐渐失去了光。

        回忆里的碎片缓缓划破了安欣前的幻幕，vcr里一闪而过的那个老人，是他曾经见过的人。就在孟德海的家里，笑着摸他和孟钰的。那形象慢慢固化，凝固在孟德海书桌上整面玻璃面那张旧合影。

        上面有孟德海、他妻、还有他母亲、舅舅以及舅妈家的很多人，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