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欣却不知怎么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跟踪我？”

        “在希尔顿门看你上了李响的车，还以为你们要约会呢，结果你怎么半路就跑了？”

        因为你哥，因为满脑都是你哥，从心脏到大脑甚至每一条神经通路里都是你那个令人窒息的哥哥！

        安欣沉默了，他并不想在敌面前承认自己的心猿意，他了气，说：“关你屁事。”

        “讲真如果是几年前，你要跟李响跑了我举双手赞成，但是现在，你想和他扯不清楚，门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启盛？”

        安欣知启盛没有和他开玩笑，这个人去了北海以后，虽然学了法搞了创投，比他贩毒的时候看上去人模人样了很多，但里更加毒辣了。只要是和他哥相关的事，他就是启手最癫狂的一条狗，手上不沾一滴血却也造了不知多少孽。

        “他没有伙之前，倒是可以成全他拉拢他。可他现在伙了，你就是人质了。”

        启会和人聊生活聊，哪怕图穷匕见却也脉脉，但启盛除了对他哥，对任何人都像是缺乏基本的同理心，如不是场面话，那只玩真实。

        所有人都知李响的心意，包括安欣自己。可安欣一直没有回应过这份，甚至安欣都知那夜淫宴上是李响，可只有李响一个人不知。

        李响那样耿介纯正的人，也许还对那场艳遇心存愧疚。

        “我说安欣啊，你要留在我哥这边，却总是安自己还有李响，就算不喜京海也还可以去北海，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狠戾的男人语气像是刀片，割开了安欣不堪的腔，剖了那颗悸动的心脏。他最后的自留地，最后的一虚假的骄傲，都被自己永远无法打败的敌戳破了。

        安叔告诉他，家不是好的归宿，孟钰告诉他，你得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甚至李响都随时会在灯火通明的游戏世界里，给他套一个喜的玩偶……

        李响很好，北海散步的日也很好。

        他却从未如此抗拒显而易见的正确。

        他就是喜手上这个小熊玩偶。

        越得不到，就越饥渴，从心到，从神到望……

        “小盛，你别欺负他了。”启一直在暗，他着烟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安欣的肩膀，“欣欣其实什么都懂，是吧？”

        上这一双，永远都像是在泪。

        泪光里我的影，便更动人。

        “对不起。”

        启凑在安欣的耳边，柔柔地气音透过耳膜，会让人想起喧嚣的爆竹和嘈杂的歌声。那时世上只有两个人，只有你和我。我们就像是在母腹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是我耽误你了。”

        这样厚脸而不耻不悟的歉，安欣从未想过接受。如果要算真假，付多寡，安欣可以说是血本无归。可是当他听到了启的真心，他才明白，一事成全的是自己，是不能用加减乘除来计算的，

        他知，他启是真，和启在一起的愉是真，他不想离开启是真。

        安欣想活在启怜他的梦里。真真假假，反正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规定我们天生就要升天堂，而不能选择炼狱呢？

        好的正确的生活，难就不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吗？

        “老，我能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