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残酷的一课

最后成为帮凶。

陆擎森已经等他很久了。

“在你面前，谁都没资格说自己商低。”

电梯门开了关，关了又开。

她死死地瞪着陈自明，陈自明则被她吼得没有准备。任霏格温和活泼，从来没跟同事红过脸，更别提对上司。

“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陈自明张了张嘴，望着任霏消失在夜中的影，徒劳地申辩了一句。

坐上副驾第一句话，容印之这样说。陆擎森伸手抚上他的后颈，“嗯，没事。”

轻易就把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否定了。

沉浸在恋中的时候，再理的人都会变得不那么理，更何况任霏只是个普通人。对对方的，让她一次次相信他的欺骗和借。哪怕最后事实摆在前，也总会被对方的理由轻易说服。

她既不愿意对不起公司，也不愿意跟恋人彻底决裂，更不愿意相信恋人是为了钱可以卖她的小人。直到最后的最后，还在安自己

容印之甩一句，把陈自明留在电梯里，自己走楼梯到停车场。

“谈恋怎么了！被骗是我活该我全他妈承认！自己惹来的祸自己担！你可以嘲笑我瞎！但你不可以嘲笑我不努力！”

被害惨了吧？”

“被骂我不怕！我习惯了！当着我老大的面我不怕告诉你：我还想当市场副总监呢！我他妈的对得起我拿的每一分工资！”

“只是，现在稍微能理解一Jessie的心理。”

她知总会有人讲来的。

“他不是品行不端，而是迫不得已”――也许还有一是，不愿意相信喜的人上会有自己难以接受的缺陷，潜意识里就在帮他把这种行为正当化。

“加班不比任何人少！我从业绩垫底儿到第一只花了两个月！陈自明你自己数数我拿过几次销售第一！”

“我还没毕业就在这里实习生！我在这里工作5年！从来没迟到没早退！”

容印之也明白他确实不是这个意思，他他妈的就是嘴欠。

“我不会认输的！绝不会！”

容印之扑哧一笑，“我以为你要说‘我养你’呢。”

“想说来着，怕你笑话。”陆擎森发动了车。自从两人在一起以后，容印之几乎就没再开过车。

一手拎着手提袋，一手抱着她心的熊脸靠垫，推开大厅的玻璃门，也不回地冲到寒风中去。

“是啊！我着急！我没人！满意吗？！”

“是不是觉得我会拍桌发飙？”容印之反问后接着回答：“确实生气，简直要气死了，不只是被窃取资料，还有Jessie竟然把这么大的事儿捂到现在。”

他后半句想说“你明明条件就不错”，可是任霏没让他说来。没等容印之怼他，任霏先发飙了。

大龄单女青年，为了男朋友卖公司利益，恨嫁，被骗活该，当什么总监助理，女人就是不行，赶紧回家结婚生孩吧。

任霏一脚跨去，昂起尖尖的巴：

电梯门开了，可是谁都没往走。

“那种人接近你明显就是有目的的，人啊！一谈恋就盲目，着什么急啊？”

圈红着，却没哭。

“我失业了。”

就像容印之说的，“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选择留来承担后果，包括这些已经现的言蜚语。

看他的绪似乎没有太大起伏，陆擎森问：“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