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蟒慢吞吞地说：“我也不吃老鼠，我吃素。”

        “……”

        这就是灵兽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钟灵扯回话题：“这不是重dian，重dian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和人类和谐共chu1，但前提是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钟灵把她的计划同众灵兽们说了说。

        “这dian小事，包在我shen上。”百灵率先表态。

        “同上。”青蛇说。

        “灵娘，你确定只要这么zuo，人类就会乖乖听话了吗？”

        长臂猿猴是四位灵兽里年岁最长的，甚至比灵娘任职山神的时间还久。听说它的修为早就臻至化形之境，只是迟迟不愿修作人shen而已。

        所以，众灵兽们都亲切地称呼它为猿叔。

        活得够久，思虑得自然也多。

        “就是，人类向来喜huanshi言。”灰兔已经对人类毫无信任gan了。

        “我保证，如果有人类违反合约，直接驱逐，绝不手ruan。”

        在钟灵的再三保证xia，四位灵兽勉qiang同意了她的计划。

        -

        月黑风gao，村里的各家各hu早早熄灯阖门，朦胧的月se映照大地，仿佛披了一层银纱。

        卫樟一家人早已熟睡。

        忽然，屋门“嘎吱”一声被风chui开，微凉的夜风灌了jin来，睡在外侧的卫樟被冻醒。妻zi朱氏正鼾声震天，他无奈披上一层外衣，摸黑xia地去关门。

        他正要将里屋的门合上，院zi里却响起一阵清晰的叩门声。

        谁大半夜不睡觉来敲院门？

        卫樟紧了紧shen上的衣服，倒也没想那么多，以前也有过村民突然有急事半夜敲门的。

        谁让他是村长呢。

        “来了来了。”

        卫樟把腰带系好，快步前去开门。然而拨开门闩，门外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卫樟rou了rouyan睛，不确定是自己yan花，还是耳背听错了。

        死寂一般的黑夜里，月se惨白，只有微弱的虫鸣声。

        卫樟打了个冷战，正yu回去睡觉，忽然一个黑影从他yan前一闪而过，窜jin了草丛里。

        “什、什么东西，莫要吓人。”

        卫樟抄起墙角晒草药的耙zi，摆chu防御的姿势，颤颤巍巍地朝那chu1草丛靠近。

        “山神娘娘有令，此地有主，擅动而不告者，必遭灾祸。”

        一dao模糊的人声从草丛里传chu，卫樟傻yan了。

        他明明看见那dao黑影是很小一团，绝对不是人的影zi。

        他的双tui开始发抖了。

        “山神娘娘有令，此地有主，擅动而不告者，必遭灾祸。”

        shen后再度传来人声，他猛地转shen，却依旧什么人都没有，唯有树枝上立着一只鸟。

        “山神娘娘有令，此地有主，擅动而不告者，必遭灾祸。”

        卫樟闻声又向左看去，只看到远远地，有一只猿猴的shen影从一棵树dang到了另一棵树。

        “山神娘娘有令，此地有主，擅动而不告者，必遭灾祸。”

        又是一模一样的话语chu现在他的shen后，同时还伴随着什么wuti碾hua过草地的声音。

        这次，卫樟连回tou都不敢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脑门上huaxia，他能gan觉到，刚刚从他shen后路过的那个东西是个光hua的庞然巨wu。

        “山神娘娘有令，此地有主，擅动而不告者，必遭灾祸——”

        四面八方的声音齐齐响起，悠扬神秘，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围困，无chu1可逃。

        卫樟手一松，钉耙掉落在地，他的人也跟着hua跪在地上。他匍匐在地，双手gaogao举过touding，颤抖着说：“山神娘娘息怒，小民不知此山有主啊，惊扰了山神娘娘，还望山神娘娘赎罪……”

        躲在暗chu1的钟灵听到卫樟的求饶声，也是一愣。

        她想着若要立威，当然要首先挑选村里威望最gao的人xia手，碰巧猿叔说，他知dao村长的家在哪儿。

        没想到竟然就是白天她跟踪过的那hu人家，村长卫樟就是那位ai看书的老伯，也是伤疤男人的父亲。

        “限三日之nei，携供品去山ding山神庙里参拜，否则就和你的族人一起gundan吧！”

        这是灰兔说的，恶狠狠的同时还没夹住lou了diannai音，卫樟正战战兢兢，完全没听chu来哪儿不对，慌忙磕toudao：“是是，小民一定照zuo，一定照zuo……”

        话音落，再无声响。

        过了半晌，卫樟在地上趴得shenzi都僵了，才敢微微抬起tou：“山神娘娘？”

        冷风chui过，卷起落叶几片，四周又恢复了平时的寂静无声。

        卫樟连gun带爬地站起来，钻jin院zi，紧紧闭上了大门。

        —

        回去之后，卫樟翻来覆去，一直未曾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