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兔还在模仿昨晚卫樟跪地求饶的样，短尾巴翘得老：“山神娘娘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哈哈哈，没想到那群人类如此蠢笨怂包，不过是小小地吓一吓他们，就没息地跪地求饶哭爹喊娘了。”

        月娘一边面团，一边奇怪地问。

        卫樟是一家之主，他说的话，也没人敢反驳。他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是极为有远见，否则大家也不会推举他为村长。

        “爹，山路难行，要不我去吧。”

        小桃山山路蜿蜒，且没有石阶，都是人为走来的土路。好在最近都是晴天，若是雨，地面泥泞难行，一不小心就会山去。

        钟灵都在山海图里看得清清楚楚。

        卫樟执拗，大家劝说不动，只能看着他领着月娘刚好的供品篮，一路朝山上走去。

        四只灵兽里，灰兔和青蟒比较黏她，但两只在一起又经常拌嘴，猿叔喜安静地呆在山上，不是在酿酒就是在喝酒，百灵喜自由，经常一个转就飞得没了踪影。

        又继续走了半个多时辰，卫樟扶着走到酸痛的老腰，终于抵达了山神庙。

        灰兔追着钟灵问：“次什么时候再玩一次？回我要吓那个刀疤脸，我好想看他求饶是什么表……”

        卫樟一路走走停停，累了就坐在岩石上歇一会，喝泉，走了约莫三个时辰，才远远看到了山神庙的轮廓。

        钟灵坐在大殿打开山海图，一会看看卫樟爬山的度，一会把画面切到别，围观其他村民的日常。

        这庙可真他娘的破啊。

        卫家二哥儿卫长风适时走过来，打了个哈欠：“只是那座山神庙破败得很，若真有神仙过得如此窘迫，那估计祂也保佑不了我们什么。”

        这是钟灵新发现的乐趣，就像看电视一样，切到这，看村民田种地是农业频，切到那，看村妇们聊八卦，是娱乐频，再切换中间……画面突然切换到一间屋，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直接在她面前上演了一段活。

        从卫樟醒来，与家人的闲话家常，再到一路气吁吁地爬上山。

他满脑都在想，万一山神震怒，降灾祸或是驱逐他们，这可怎么是好。

        昨夜把人类村长狠狠吓唬了一番，四只灵兽都格外地兴奋，它们很久没这么有趣的事了。

        朱氏一脸莫名其妙：“这地儿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山神，你睡糊涂了吧……”

        “呵呵，只怕到时候是某灵兽被成红烧兔肉，连求饶都来不及。”

        卫樟换好衣服，便去找闺女张罗带上山的供品。他这一番不寻常的动静，把一家人都懵了。

        用衣袖了汗珠，卫樟抬，认真打量着前的庙宇，忽然觉得二儿的话也不全是胡说。

        青蟒的嘲讽技能一开，灰兔每次都会被成功激怒，哇啦哇啦扑上去一阵小乱蹬，青蟒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光的鳞片上连划痕都没留一丝。

        “慎言！慎言！”卫樟气得胡抖了抖，一巴掌拍在卫长风的后脑上，“你这臭小，是不是真要害得我们全家被山神迁怒降罪才满意？”

        作者有话说：

        “我上山采药的时候，的确看到过山有座山神庙。”

        卫家长卫长铮本来已经准备门打猎，听到父亲要去山祭拜，复又折返。

        天刚蒙蒙亮，他便推醒了妻朱氏：“快帮我准备吃，我要去拜山神。”

        “那我送你过去……”

        “不可，山神昨日特意显灵授意于我，怎可由别人代劳，此为不诚。”

        可是那样实在太损她山神的形象，她暂时还不打算脸。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乱世，各地战乱妖兽频，也只有神仙能保我们的命了。”

        “好说好说。”钟灵随答应。

        营造神秘，是建立威信的第一步。

        第4章  拜神

        她一边敲着二郎儿，一边啃着野果，等得都快睡着了。有几次，她都恨不得用缩地成寸直接把他带回来。

        青蟒吐了吐信，幽幽：“还敢说，昨天你差馅。”

        钟灵：扎心了。

        倒是把灰兔自己累得够呛，大殿兔乱飞，钟灵被吵得烦不胜烦，把一蛇一兔赶去结界里的小院。

        “不用，爬爬山而已，我这骨还是走得动的。”

        “爹，你不是常说，不语怪力乱神吗？”

        “反正计划成功了，也有我的功劳。灵娘，等会那老拿来的供品，你得分我一份儿……”灰兔蹭到钟灵的边。

        “真的有，我们不请自来，山神娘娘已经发怒了，我懒得跟你说，算了，我找月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