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骨：「那若是合敦呢？她们会是如何态？」

        「这……」

        我略有迟疑，但在娘亲鼓励的目光中，还是缓缓开，「如果是婉君，材小，也许会喊痛不止，说不定还会因此和我拌嘴；若是叶姑娘……恐怕是面无表、任我施为，完事以后叫我去？」

        最后一句逗得娘亲忍俊不禁，但很快收敛，而后问：「那娘呢？」

        「娘亲？那自然是对孩儿疼万分，百依百顺，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孩儿……」

        这些话语尚未落地，我便惊讶地发觉，自己所说的这些，竟与娘亲近日的行止相差无几，我不由目瞪呆。

        「霄儿现该明白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对于同一件事，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也不尽然相同。」

        娘亲玉颜泛起欣而温柔的笑容，檀轻启，如吐天谕，「娘与霄儿，既是母也是夫妻：母份乃是因缘造化、不可违改，娘又对霄儿冷淡许久、愧疚不安，故此哪怕是在好时，也万分、无微不至，这是天使然；而你我夫妻一，乃是蜜意、到渠成，否则娘再怎么溺霄儿，也断然不可能悖逆常、共效于飞。」

        「嗯。」

        我了，心中迷雾也渐渐拨开了。

        「但霄儿症结所在，却是让娘置母亲的份于不顾，收起慈溺，如同其他女一般与霄儿相恋。」

        娘亲的纤指轻轻在眉心，绽莲花，「纵然娘得到，但这还是霄儿喜的＇娘亲＇么？若真是如此，与沈婉君、叶明夷相恋又有何不同呢？」

        这两句反问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千般茅瞬间开。

        上这皎皓胴、婀娜仙躯，固然惊心动魄、世间无双，但其余女也是各有千秋，哪怕红袖添香园中妆艳抹、尽态极妍的风尘女也并非一无是，而我所钟者、不同于其他人之，只在娘亲二字。

        正因为是娘亲，那完无瑕的胴才让我难以自持，否则与庸脂俗粉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无关紧要的名节才让我拼死守护，否则与顽石砂砾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风万种的举止才让我火焚，否则与搔首姿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暌违已久的才让我日思夜想，否则与惺惺作态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灵肉合一的缱绻才让我魂消魄，否则与男盗女娼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乳交的温存才让我连忘返，否则与逢场作戏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静卧轻抚的陪护才让我心旷神怡，否则与木偶泥塑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舒柔空灵的歌谣才让我安然眠，否则与呕哑嘲哳何异？正因为是娘亲，那遗世独立的仙影才让我苦苦追寻，否则与镜花月何异？我与娘亲之，是不同于旁人的，母关系让娘亲溺、关切、护我，夫妻关系让娘亲侍奉、取悦、逢迎我，二者

        相互交、无分彼此。

        这份独

        一无二的，从源上来说就不可能纯粹，发源于真心，避不开母，二者但缺其一，便并非我所求之。

        倒不如说，若无娘亲的溺关，便不可能诞生这份禁忌的。

        正所谓，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事到如今，已无法、也不必计较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