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死了？……怎么死的。」赵长雷一打断了三大叔的话，三大叔摇

        了摇：「上次被一个叫苏醒的王八带走了……过了两天，就看到他们把她赤

        条条地丢到湖里……」

        「小珍……」赵长雷声音哽咽了起来，捂着脸蹲在地上，突然狠狠地砸了地

        板一拳。这时角落里一个隶站了来，看着赵长雷：「大雷，上次在程老大

        那儿我没决留，现在真后悔……三叔，大雷说的是真的，程老大抓走我那些

        日，我也都看着的，他那儿比这儿多了，没有拿人不当人的事。三叔，回来

        了以后我一直在后悔，现在看到大雷过得那么好，我更是不能再过现在这种日

        了。你就带我们跟程老大吧？」

        .

        程介心里一动，看了看说话那隶，认他是自己最后赶走的两个俘虏之

        一。那天他没有决留，现在看到死也不走的赵长雷过上了好日，满脸都是

        悔意和羡慕。这时另一个隶也上前：「三叔，我们这刚开始一共是四十多个

        人，这才多久，就只剩三十三个了……阿明被活活打死了……老五和冯伯得了病，

        本来是个冒，就算不给治，让养养也能好……他们却天天着老五和冯伯湖

        ……就这么拖死了……还有小罗……」

        另两个隶也附和起来：「是啊是啊，三叔……这样去我们早晚有一天不

        是累死也是病死……不如趁着程老大和大雷在这儿，搏一把……能过上好日更

        好，就算过不上，也好过这么天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

        「对啊，程老大说了要打姓朱的，我们不跟着程老大，就会被姓朱的着

        去当炮灰……上次去黄云山的人被程老大打成那样，我们当炮灰也是个死……」

        「三叔，搏一把吧！刚才程老大没来的时候，我们不是都说好的，有机会就

        一起逃吗？现在程老大来了，能带上我们过人过的日，这就是我们等的机会

        ……」

        附和的隶越来越多，房间有些嘈杂起来，终于惊醒了门的守卫们。一

        个家伙懒洋洋地站起来，一把推开门，喝：「嘛呢！深更半夜的，想造反

        是不是？」话音未落，就被门边的程介一把捂住了嘴巴，紧接着冰凉的刀刃就

        割断了他的咽。

        那家伙瞪着睛，咙里咯咯两声，很快就在程介怀里。另一个守卫

        慢慢睁开睛，却看到程介正站在自己前，还没来得及叫喊，一雪亮的刀

        光闪过，让他和自己的同伴作伴去了。隶们看着程介鬼魅般的动作，无声无

        息地就这么掉了两个守卫，像是切开两块豆腐一般，都是又惊又怕，呆呆地说

        不话来。

        程介夹起两个守卫的尸回到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次对隶们

        开了：「各位，你们惊醒了他们，我也是不得已。大雷，这两人死了，随时会

        被发现。此地不宜久留，要是他们实在不愿意，我们还是走吧。」

        赵长雷站起来，看了看房里的隶们，无奈地摇了摇：「三叔，都这样

        了你还不愿意？明儿姓朱的知这两人死在这儿，你们怎么解释？会是什么场，

        都知吧？三叔，跟程老大搏一把吧。你就不想给峰哥和小珍报仇？」

        那隶三叔呆呆地看着墙角边的两尸，结剧烈的翻了一会，终

        于转对其他隶：「现在这样……我们也只能跟着程老大了。大伙搏一把

        吧？好过在这里，不知哪天就被丢到湖里喂鱼了——」话音未落，一

        个隶就打断了他的话：「三叔！现在还问个屁啊！现在大伙都在一条船上，

        也得，不也得……」那家伙说着看了看墙角守卫的尸，突然抢到一

        尸边摘了他背上的步枪，哆嗦着举了起来，对着众隶：「现在不也只

        有死路一条，还不知会死得多惨。跟着程老大，就是死老也能死个痛快，

        要是运气好死不了，还能过上大雷那样人过的日。哪个不的，我、我我先打

        死他……」

        程介倒吃了一惊，那三叔赶紧：「豆！放枪，大伙都是兄弟，好好

        说。」

        那拿着枪的隶哭了起来，浑哆嗦着：「三叔，我不能忍了，不能忍了。

        我今儿说什么也要、要跟朱老五拼命。」

        三叔叹息着上前住他手中的枪：「豆，别急，大伙都愿意的。我知

        你表妹……哎，行了，不说了。大伙愿意跟着程老大吧。」

        「我愿意。」「我愿意。」「我也愿意。」一时间看到了希望的隶们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