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篇，我心中更是有气，反正充耀也没明说众人的份，我张嘴就否了两人的指责：「兄弟此举，于朝廷与百姓均大有益，岂能说是借天灾以敛财！」

        众人似乎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都哈哈笑了起来，太启更是面不屑，讥讽：「这么说，皇上倒是该旨嘉奖你喽！」

        「皇上明鉴万里，圣心自有圣断！」瞥了太启一，心，小兔崽，你真是瞎了，歪主意竟然打到你爷爷上来了，今儿倒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一收摺扇，肃容：「宸濠叛乱，将国库耗之一空，赈灾银两常常捉襟见肘，大前年河南山东大旱，朝廷无力赈饥，灾民暴起，右都御史俞谏耗时三月方将叛乱平息。去年两淮洪灾，也淹死了上千人。非是吾皇不民，实在是因为国库空虚啊！」

        众人的笑声一弱了来，脸都有些不自然。

        我指着残垣断续：「沈篱胡同十屋九毁，顺天府却只能设些粥铺而已，本无力安置受灾的百姓，日久了，这些一无所有的灾民极易变成暴民，威胁京师安全。在银购地，每所得银两，足够他们在城里生活三载，或在城郊购置房屋，如此一来，不费朝廷一两银，灾民就已得到了安置；而沈篱这边发展起来之后，又会给朝廷带来更多的税银，这岂不是两利之举？」

        几个少年都默不作声了，倒是东山旁那艳妇一撇嘴，讥笑：「说的冠冕堂皇的，可骨里还不是自己想赚钱吗？」

        「大说的是。」

        一句大气得那艳妇直翻白，东山却乐得大笑，：「这小是个商人，当然不会亏本买卖！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换是我，也绝不会放过，可惜没那个脑！」他转望着众人：「肉他妈的没吃上，汤总要喝两！这地方利厚着哪，早手，大家都有钱赚。」

        他边拉着那艳妇走向车边：「临走的时候，我可告诉你们带银的，哥儿几个想明白的，现在就和我一块圈地去！」

        太启等人哄笑着上了车应声而去，只剩充耀和那个唤永明的消瘦少年留在了原地。

        而我也终于发现，东山、太启他们离开之前，都似乎不经意地望了永明一，在得到永明极其隐蔽的之后，才放心大胆地离去。

        而其间，充耀、东山也和他数度交换神。

        「原来这个瘦弱少年才是众人的首领。」

        能让这群份贵的公哥儿俯首帖耳，再想想有谁能让充耀一大清早就爬起来，这永明的份已经呼之。

        我背上顿时沁一层冷汗，一边暗骂充耀不给半提示，一边细想方才的话中有无不妥，好在我怕这群公哥儿揪住小辫，说话极是谨慎，总算没有什么不敬，心里稍稍安定来。

        「张总，咱们不在这儿等东山了，直接去显灵，东山知该去哪儿与咱们会合。」

        那车夫应了一声，却偷偷给充耀使了个。

        充耀犹豫了一，才：「显灵素来香火繁盛，游人众多，今儿又是七夕，里面定然拥挤不堪，不若另择时日，可好？」张总也连忙接言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