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六娘赞许：「武当派系分明，三大殿长老各有心腹，清风想统合武当不是件容易事儿。就说妙字辈硕果仅存的大德殿长老妙可真人吧！他是武当四清中年纪最小的清雾的师傅，当年他和清风的师傅妙无真人并称武当双骄，在派中有着极的名望。而且为人十分方正，别说清风一个后辈，就连妙无真人在世的时候，在武当也是个横着走的主儿。他很多事都不买清风的帐，清风却拿他毫无办法。只可惜这两年他染重恙，一直卧床不起，不派中事务了。清风近来行事越发大胆，不能不说和少了他的制约有关。」

        我心里苦笑起来，这倒是六娘与萧潇看了我，当初只不过是为了调查苏瑾边的青衣人是否就是武当的二号人孤竹清云，结果在不经意间成了一招妙手。

        听六娘言之凿凿，我知在这五个月里，六娘对武当的报战定是得到了丰硕的成果。

        「对。」六娘微微一笑：「这个清雾也是武当罕见的天才，大前年登上名人录的时候只有二十三岁，还刷新了难创的男二十四岁上榜的记录。去年排名连升三十三位，一升到了四十一，今年听说就连清雨都奈何不了他，很可能挤你新排的名人录的前三十位。虽然他在武当还没有多少发言权，可接任大德殿长老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甚至有传言说，他还有接任掌门的可能。只是，」六娘顿了一，眉间一丝忧虑：「清

        武当长老会共有五人，除了掌门和俗家长老之外，还有真武、大德、清都三大殿长老。三大殿长老都是世袭，而俗家长老则由掌门提名，而且还要至少获得其他两人的支持，清风为了在长老会中获得多数，想方设法将难推上了俗家长老的宝座，其间更是费尽了周折。

        何，也随声附和：「当初听相公说要调查武当的幕，贱妾还奇怪，没想到武当真的成了相公的对手。」

        「有理。」我沉：「就算清雾步再快，在门中说话的份量也远远比不上他师傅。」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她对练家已经关注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因为武当和清风的缘故，一旦把人力力向武当倾斜，很容易得到相关的报。

        「我总觉得，清风之所以最近才开始图谋武林领袖的地位，除了训练练家的弟兵要经年累月的时间之外，需要摆平长老会的其他四位长老也是极其重要的原因。」

        萧潇是竹园众女中仅有的几个完全知我全盘行事计划的人，自然明白六娘所指为

        「动儿，你是不是想武当像隐湖那样，发不同的声音？」六娘沉思片刻，便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武当矛盾重重，这主意未尝不可一试。」

        「动儿你倒是神机妙算，未雨绸缪了。」六娘笑，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而对我的恭维，她似乎也默认了，这让我的心不禁骤然快了几分。

        我。在武当派，掌门和长老会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虽然因为掌门在长老会中占有一席之地让他在两者之争中略占上风，但因为长老会有着严格的选程式，长老又是终生制兼世袭制，没有背叛师门之类的重大过失，就连长老会自己都无权罢免它的长老，遑论掌门了。而要得到武当五分之四弟的支持去罢免一个长老，事实上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正因为如此，长老们并不太忌惮掌门手中的权力。

误了大事的，我又不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无知纨弟。幸福，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我深知这一，现在我要的，就是壮大我的实力，来护卫我的亲人。武当派和清风妄想阻挡我的步伐，哼，我会让他们知，总有些人是不能去犯的！」

        「动儿，当年三丰真人淡泊名利，为防止武当被野心家所利用，故而设了两权分立的制度，掌门和长老会成为互相制约的两大权力中枢，这你该知吧？」

        「这么有信心？」六娘中一丝赞赏，可嘴上却：「可武当一呼百应，反对你的声音更是一浪过一浪，局势对你相当不利啊！」

        「乌合之众而已！」我轻蔑地，随即再度试探起来：「我有娘相助嘛！武当算个什么东西？！何况，我听说武当派并不和睦，三清各怀鬼胎，更有不少人在扯清风的后，和我决一死战的决心不是那么好的。生死存亡关，没准儿它就变主意了，而为反对续办茶话会的首倡者，它一旦变了风，大江盟和恒山派也不会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