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大，反倒越发怯懦怕事，他不知我再度提审他所为何事，心里紧张，齿越发笨拙。

        「言家主，虽然僵尸功的名字不好听，可贵门在辰州却颇有清誉，赵真一的人品你不是不知，为何与他搅在了一？」

        赵真一那套把戏虽然引了大批信徒，可在江湖上却碰，始终遭到排斥，他也没能交到几个江湖朋友。江湖人见多识广，又向来不敬鬼神，别说是一字正教东拼西凑漏百的那玩意儿，就连龙虎山严谨而神秘的术法都无法在江湖觅得一席之地，而少林武当能屹立在江湖之巅，也绝不是因为释两家的思想多么博大深，没有少林七十二般绝技、武当十三种神功作后盾，两家早被江湖除名了。

        无论是白澜还是六娘之前都没有提及赵真一和言无心是朋友，而近几个月来，两人却来往密切，显然是有。

        果然，言无心支支吾吾：「一字正教在辰州原本就有些声势，不过，因为信徒多是一些无所事事的愚昧女，敝门并未重视。今年夏之交，辰州大旱四十天，赵真一祈雨成功，信徒一多了起来，光是辰州城就有上千人，其中有不少缙绅富商，甚至还有衙门官差。小人本来担心赵真一趁机将势力扩展至辰州，他却先找上门来，声明他只在辰州发展教徒，绝不手辰州武林，也不在武林中发展信徒，并开了优惠条件，和敝门合作经营米行及南北杂货。敝门近年来经济拮据，小人见合作有利可图便答允了。这次来应天，赵真一非要拉小人同行，还包了所有花费，于是小人便和他一直在一起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赵真一敢在销金窟一般的秦淮河上挥金如土，原来是找到了可靠而稳定的财源。记得当时在刑读过几有关邪教的案卷，上面记载，虔诚的信徒对帮会的资助从来都是毫不吝啬的，辰州产丰富，百姓富足，一字正教在那儿站稳了基，自然不愁没银花了。

        不过，有白莲教的前车之鉴，除了释两门之外，本朝对民间自发形成的地宗教帮会向来十分警惕，一旦发现有不好的苗，轻则勒令解散，重则派兵镇压，绝不手，这些小帮会几乎都是在夹中求得生存，赵真一将一字正教带到如此规模，把他单单当成一个骗看来是小瞧他了。

        不过，树大招风，而人多则

        难免良莠不齐，赵真一自也有许多为人诟病之，或许从这儿能什么文章来。我一边暗忖，一边问言无心：「那你们是如何得知董柯二女在大同酒楼的呢？」

        「是练诚告诉我们的。」

        「练诚？」听到练诚与械斗双方都有过接，我神顿时一振，飞快问：「练诚不是与赵真一有过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