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三，教练可以见你了。」那颗球显然是队长掷的，只见他满是傲气的走阶梯，站到我面前摆挑衅的姿态。

        「小矮个摸得到篮板吗？」我不甘示弱，直勾勾地回瞪。

        队上最大的中锋球员走过来把我推开，捡起地上的篮球，示意其他球员别围上来瞎起鬨，看来比起队长，他才是队最有发言权的角。确实，多数篮球员都听过他的名号，宁大学四年级的王牌中锋，去年冠军赛独攻得25分10篮板独霸篮禁区，许多人非常看好他成为未来的职篮明星。

        「之后大学联赛，我见你一次灌一次。」中锋球员用鄙视的表对我说，故意用力撞上我的肩膀才离开。

        在街上打架的经验让我明白，就算被打个半死也不能输掉气场，我怒目看着所有球员消失在我视线后，才怀揣着不安走回球馆，推开球馆大门时，我害怕再次见到小兔趴在地上了一地的景象，幸好球场上空无一人，仅剩门敞开的教练办公室。

        办公室的地板光亮洁净，丝毫没有一凌乱迹象。李教练仍在他的座位上，低在战术本标注笔记，一旁小小的电视萤幕正播放着刚才球队练习所录的画面，他似乎正研究着改善球队比赛容。刘易士一手横跨在椅背上，同样恶狠狠盯着我，不过神中似乎多了些饶富兴味。

        「还以为你就这么回家了。」李教练没看我，翻了两页桌面上的书。

        「汪小兔呢？」我环视办公室的两个人，紧握双拳。

        「你知刘易士同学被你这么一推，赶不上大学联赛的开场了吧？」李教练没理会我的质问，自顾自的说着。

        「小兔呢？」我再次发问，拳已被我紧握得发白。

        「我想着」教练似乎又打算忽略我的问句，却被我打断。

        「妈的，小兔呢？」我怒吼着，心底却现了今天早上，小兔皱着眉边戳着我的表。

        「汪同学去找你了。」李教练这才抬看我，却似乎全然不把我放在裡，就像看着一隻在办公室裡嗡嗡飞来飞去的苍蝇。

        我说不话，小兔上哪去找我？

        「你妈的。你以为会骂人、打架，就够带种吗？」李教练放记事本，让沉鬆的办公椅中。

        我旁的刘易士似乎正暗自窃喜着。

        「见你不在外，以为你又去惹是生非，汪同学慌慌张张地跑球馆找你，你懂了吗？妈的，歉就扯平了吗？听说师范大学录取你了？」李教练不改他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他似乎明白这是最能够激怒我的办法。

        他边说，边将一手放到桌面之，难那张办公桌的方？

        「师范大学的教练也曾是我的学生，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多半也是受我观照，要不我打个电话，你准备好行李回乡当你的地痞氓好了。也罢，我也懒得再跟你废话，回归正题吧。刘同学被你这么一推，受了严重的伤，得错过大半个新球季，除此之外，还造成生活诸多不便。那天所有人都看见了，你是恶意犯规。」李教练将桌面的那隻手移回桌面上，拿了一香菸火。

        「教练，我真的到非常抱歉。」我双唇颤抖着开说。

        李教练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