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兔对我说的话。

        「认真。」李教练加重了气。

        「真的很抱歉！抱歉！」我持续低着，双拳紧抓着，我觉到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越是想要停止、就越是颤抖。

        然而，我知此时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忍耐，否则小兔与我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上大学之后别再这种事了啦。记忆中，小兔这么说着。

        「我为自己的行为歉，真的非常抱歉。」直视着地板，我说。

        办公室裡鸦雀无声，刘易士保持着我门时看见的轻鬆坐姿，不过他脸上已无笑意，他的神在我与李教练之间来回扫视，李教练自顾自的深深了一大香菸，吐菸雾的同时发了异常畅快的音。

        「就是这样，继续。」李教练喃喃说着，又将一手放到桌。

        「刘易士同学，对于我冲动而的犯规行为，让你因此受了严重的伤，非常抱歉！」我转向刘易士，却仍盯着地板。只要看着地板，我便勉能忍耐着不破坏所有努力。

        「很好，继续。」李教练漫不经心的回应，他的心思似乎在别。

        我将脑中杂念全数屏除，也渐渐鬆开了握拳的双手。

        「非常抱歉！给宁大学添麻烦！」我一字一字清楚的大声说。

        我维持着九十度弯腰的姿势，等待着李教练的发落。然而办公室仍只有电视萤幕传来的球员吆喝声，没有人说话。

        李教练在座位中闭上、仰缓缓吐中的菸雾，雾气飘浮到天花板，像溶解般散去。

        「还是差了一些，不过先这样吧。」李教练用左手将菸熄在黑菸灰缸之中，右手仍在桌面。

        我缓缓抬起上，神却始终无法自办公桌的隔板移开。如果可以，我仍想上前将办公桌给拉开，我仍想揪起教练的衣领、抡起拳往他吃的脸上招呼，才不他是曾经的职篮明星、名校教练、还是什么天皇老。但是，小兔让我明白，有些事远比愤怒更值得摆在前。

        李教练的左手缓缓竖起一手指，比了一的手势。

        「每周一，从现在开始每周一，你亲自到刘同学的宿舍帮他换药。直到他康复。」李教练说。

        「这样没问题吧，刘同学？」李教练将神转向刘易士。

        我转看向坐在一旁的刘易士，他打量了一自己包裹着石膏与绷带的右脚踝。

        「报告教练，没问题。」刘易士看也不看我，迳自对着教练回应。

        「那谁，你走吧。」说完，李教练挥一挥手。

        我再次简短的行了七十五度鞠躬，转就要走教练办公室，李教练却又忽然叫住了我。我转过，只见李教练在试训冲突后首次正望着我，他的脸上挂着笑意，与中联赛时首次亲见到他的模样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