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自打来了京城以后，慕容续就说让他替自己去见一个人，见面的地dian不在神仙府，他猜想或许是慕容续不方便chu面，他这个江湖散人多少方便dian。但慕容续又让他给对方带了一句没tou没尾的话……

        “务必要一字不漏地转达。”

        这是慕容续特意嘱咐的，而且还特意qiang调了不能更改任何一个字。

        “这件事……小的着实不知dao……”曹鑫苦着脸说，“门主吩咐过，这件事qing务必要小心不能走漏风声，好多个弟兄分别负责一bu分的事qing，有人负责和对方联络，有人负责传递消息，小的这tou，只知dao要给您这个地址。”

        “zi继到底玩的什么花样？”他喃喃自语dao。

        他an照慕容续教的，在利亨钱庄柜台上拿chu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要求兑成现银，果不其然，掌柜的chu来为难地对他说：“这位公zi，柜上没那么多现银了，这不，已经吩咐人去取了……要不然，我带您去后堂稍坐一会，ma上就给您兑。”

        他欣然接受，随着那钱庄掌柜去了后堂。外面人来人往，这里倒是颇为清净。后堂里有个人坐着，看样zi是同样也在等候兑换，对方端起茶盏的那一刻，视线和他在半空中相接。

        ――相王殿xia……皇上！

        他差dian脱kou而chu。若是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地见个面就可以理解了。他被掌柜带着在房间另一tou坐xia，叶天佑没有抬tou看他，两人像是素昧平生一般。他对于神仙府xia面的据dian颇为熟悉，利亨钱庄并不是其中之一，慕容续挑了这个地方，想必也是chu于让此事和神仙府毫无关系的考虑――若是神仙府卷ru各种事端，慕容家四代基业连同数百门人的xing命都将毁于一旦，容不得他犯险。事实上，能够cha手这些事，本shen便已经是破例了。

        “我在gong外停留不了多少时候，长话短说。”叶天佑斜倚在椅zi里，状似在把玩手中的扇坠，但声音却清楚地从那tou传来，“武林盟的那daokou谕，并不是我xia的。”

        “那些太监胆敢……矫诏？”

        “武林盟被xia了封kou令，因此矫诏一事毫无证据，而且也没有人敢问责这件事。而即使问责，也只是问东厂督主治xia不严罢了……幕后的那个人，并不是东厂督主。”

        “的确。”

        虽然shen在江湖，但朝廷里的事qing他也听说过一些。前一任东厂督主被扳倒之后，新继任的督主人选着实令人意外。原本炙手可re的几个人选都没有成为新一任督主，接替这个职位的，反倒是一名不起yan的直殿监。虽不知daoneiqing，但他始终觉得，此人是没有能力主使这件事qing的。

        “真正主使的那个人……程沐恩被问罪之后，本来所有人都觉得东厂的督主会是他，但是他却jian决请辞，我正巧觉得司礼监shen兼东厂督主权力过大，便顺shui推舟没有让他担任，但随即发现……谁是东厂督主并不重要，因为无论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都已经是真正的督主了。”

        “皇……叶公zi说的那个人，难dao是……”

        “司礼监的宁成彦。”叶天佑说，“你们当日从聚贤庄带chu来的账册，先是落到了程公公手中，后来程公公倒台，他正是负责抄家的那个人。程公公家中的金玉古玩珠宝他皆如数上缴，唯独那本账册却不见了踪迹。”

        “也就是说，账册上所有的人，他都可以控制……”不，不仅如此，在朝为官的人，门生故吏是少不了的，即使名字不在其列，也免不了有沾亲带故的人榜上有名……掌握那样的武qi的一个人，自然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东厂督主。

        而且，沈殊知dao，他自己的名字并不在账册里，这意味着他随时随地可以公开这本账册。

        “账册一日在他手中，朝廷便一日为他所控制……”叶天佑说，“所以我只能求助神仙府打听账册的所在。”

        沈殊顿时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关于这件事，我是来向公zi转达结果的。”

        “有结果了？”叶天佑抬起了视线，虽然依旧没有看他，但方才脸上伪装chu的漫不经心却已经烟消云散，“门主的答复是……”

        “神仙府无法查到那本账册的juti所在。”沈殊说。

        第十六章

        一到了夜里，深gong大院中便空旷得有些可怕。而皇帝起居的所在更是如此。没有遥看牵niu织女星的gong娥，只有那深沉得仿佛无边无际般的夜se笼罩了世世代代以来在这里上演的一幕幕悲huan离合。

        他面对着摇曳的烛火，思考着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