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方的气，竟是在说他能够黄袍加，全是自己的功劳，他有些意外，但脸上依然若无其事，“这么说来，朕得以御极，公公竟是从龙之功……只是不知公公为何对朕青相待？”

        ――阿准，你托付的，真不是一件好的事。

        ――来者不善。

        他虽然有所准备，但对方突然这样挑明了，他却还是吃了一惊。这时，只听宁成彦说，“皇上，你可知我当日为何让阁立你为帝？”

        他正在沉思间，一个小太监忽然来通报：“皇上，司礼监宁公公求见。”

        “先王……哦不，那另一位叶公通音律，尤善斫琴，就藩凉州之后，很快就和当地文人雅士交好，那其中有一名居住在白虹山庄的老者，此人不仅擅长抚琴，更擅长以力灌注音律之中的琴功……”宁成彦不紧不慢地说起了故事，“因为他弹琴时所用的乃是兰花拂手的指法，一望去宛若多了一手指，因此在江湖上有一个称号，叫六指琴。这些事，皇上可曾知晓？”

        “谨遵皇上旨意。”宁成彦答应着，却没有走，他也知对方今天来，必定不只是为了送奏折的，便主动问，“公公还有何事？”

        “那老者膝本有一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缉事厂，”他笑，“朕初到京城，一直在中居住，有些时候也想去散散心……公公可是觉得这样不妥？”

        “启禀皇上，此乃今天司礼监的批红，请皇上过目。”

        “皇上今日，可是私里了，还去了一家叫利亨钱庄的地方兑银票？”宁成彦说。

        话虽如此，他如今也没有临阵脱逃的理。毕竟，对方现在面临的状况只怕也不比他好多少，世上的艰难险阻，他们都到了需要独自面对的时候，而这一刻，再不会有人暗中相助。

        “皇上年纪尚轻，喜新奇有趣的事，乃是人之常……”宁成彦微微一笑，语气中却依稀能听些威胁之意，“只是皇上如今万金之躯，私，若有闪失恐怕兹事大，之际若是能带些随从，便可以防不测。”

        “皇上……”宁成彦依旧是笑着，却突然换成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你我之间，就不要这样虚与委蛇了。”

        他清楚地知，那是父亲年轻时行走江湖所用的化名，一直以来，朝中没有几个人知相恭王还有这样一重份。而现在，这件事居然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带了来。他不知对方的用意，只得沉默不语。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但他还是吩咐，“召他来。”

        ――难说，神仙府知账册在哪里，但是却无法探查到所在……然而，为什么神仙府无法查到所在呢……

        “皇上还是相王之际，便颇有聪慧好学之名，文武双全，遇事机警，你贵为藩王，却上了那折，代帝家，竟也在太清观过得泰然自若……”宁成彦望着他，底一丝赞许之意，“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比皇族里其他那些酒饭袋有趣多了，不过最有趣的事是……你乃是相恭王的儿，相恭王……叶世谦。”

        “着司礼监理就行了，”他装作不经意地说，“朕初御极，朝中大小事尚不清楚，一般的事，照常例即可。”

        这话并非妄言，他是真的不知。那个人对自己的世是极为的，自然不会对他谈起这个。他知南的真实份，也仅仅只是从各种蛛丝迹之中推断的而已。如今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全貌，他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虽然明知对方不怀好意，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听去……

        “神仙府无法查到那本账册的所在。”

        “朕……着实不知。”

        他在心中翻来覆去地回忆着这个答复，当他联系神仙府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断然拒绝，但最后却给了这样的答复。也许在旁人看来，这是莫能助的意思，但他已经和神仙府打过多次交――这并不像是神仙府的作风。

        小太监喏喏而退，没多久，宁成彦拿着一批

        听对方的弦外之音，竟是说他若是次再私，便可能有三长两短的意思。他不动声地回答，“公公此言甚是……公公直言敢谏，乃朕之幸事，改日，朕定要吩咐去，表彰公公今天直言劝谏之事。”

发生的事。成为这御书房的新主人，屈指算来不到一个月，却像是已经过了一年……

        奏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