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一掷所贮，先换了小召羊瓶，是为对羽羊神施行心理战，并不是真信有什么异能。

        召羊瓶价值一万五，能在现实中召唤羽羊神，“一万五千”这个门槛，可视为是连接现实与降界的基础值。于这个价格的奖励，能从降界带回现实界，龙王筋驳上断显然符合此一标准。

        “所幸玉骨告诉了我，一些我们不知的事。”龙方飓耸耸肩。“据她们在兑换之间听过的语气不同，玉骨认为最少有四位羽羊神，其一是女；和使者、鬼牙众一样，四位羽羊神也在降界中竞争，的规则不清楚，可能是比谁举办的降界被破关得更快之类，这还缺乏更清楚的报。

        “但四位羽羊神各在降界里，放了一样宝，各有异能，也能透羽羊神的真；我们寻得其中一样，便是那只‘泪血凤奁’。”

        “泪血凤奁”将应风引至铁鹞庄，因缘际会结识叶藏柯，联手取得“刀鬼”可能是当今执夷城尹长声的珍贵线报，应风虽未将个中细节和盘托，但龙大方知此与刀鬼的真有关联。

        “而玉骨她们一直在找的，则是这一样。”从怀里摸一只青玉为轴、锦缎金绣的小巧卷幅，赫然是应风与鹿希在第一轮白城山顾挽松房中五斗柜，所寻获的隐藏任务标的。

        “此名为‘青云绣卷’，据信是直指羽羊神真的线索。狼鬼那轮玉骨她们未能参与，错失宝，与我参酌之，原本混沌不明豁然开朗，终于在上一轮手。师兄若未隐瞒东溪镇无乘庵之事，大伙儿开诚布公，此料想难

        师兄彀中，原是轮不到小弟。”

        应风盯着他手中玉轴绣卷，眦目裂。

        龙方飓笑：“师兄是想说‘打开它，揭破羽羊神的份’么？若如此，今日在此断臂垂死的，恐怕就是小弟了。你如果是那位主宰降界的羽羊神，会把自己份的线索老老实实放降界，由着使者们任意竞逐，好在现实之中反抗你、摆脱你，将组织和阴谋公诸于世么？便是世上最傻的傻，也不会这样。

        “小弟以为，这‘青云绣卷’本就是两层考验，在降界中寻获此，考验的是使者的能力；而如何使用此，考验的则是使者的忠诚。我在上一轮结尾的兑换之间里，正确地使用了这只绣卷，因而得知它的两项异能。

        “其一，‘持有青云绣卷者，该轮所得到的数自动翻倍’。师兄若在第一轮选择了‘不属此世之秘’，就会得到‘获悉宝主人的份’和‘获悉宝异能’两个选项，而选择交还或保留绣卷。”

        回想起来，当初在兑换之间苏醒时，绣卷已不在上，而是被摆放在羽羊神的铁箱之。但羽羊神并没有说绣卷不是他的，只说容须耗费三千，用这种掐去尾的暧昧说明，使应风放弃了这个选项。

        ——降界就是这种东西。

        充满合理的谎言和欺骗，各种文字游戏绕来绕去，毋须老着脸违反规则，羽羊神就能将众人玩于掌之间。就算换得利神功、奇珍异宝也无法安全，唯有打倒羽羊神才能永远结束这一切，而非屈从威胁利诱，甘为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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