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姝既忿忿不平,又对上司失望,凝重表示:“我气愤不服,不仅是因为丢官,更是因为被冤枉。”
郭弘磊听完,沉默半晌,不可思议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不当官就去经商?你居然想当商人?”
“啊?”姜玉姝回神,斜掠鬓发,懊悔暗忖:糟糕,一时气愤,说溜嘴了……他生长于勋贵侯门,自幼认定与商贾“不是一路人”;而姜姑娘乃侍郎千金,大家闺秀的嫁妆铺zi等财产,指派专人打理,她们只guan收钱、花钱。
士农工商,an常理,除非bi1不得已,否则姜姑娘不可能对商业gan兴趣,他也绝不会允许妻zi经商。
思及此,姜玉姝果断话锋一转,否认答:“怎么可能?气话而已,我才不会去经商呢。”
“真的?”
“当然啦!”姜玉姝心虚,灵机一动,迅速从账簿中翻chu一本薄册zi,晃了晃,打岔问:“我看了一早上的账本,这个是刘村庄zi去年的收成,chu乎意外,非常不错,当初派老周当guan事,挑对人了!你说,应不应该额外奖赏他?”
账册递到yan前,郭弘磊xia意识接过,略翻了翻便放在桌上,“当赏则赏,你zuo主。”
“嗯,我正在考虑。”姜玉姝悄悄松了kou气,误以为成功岔开了话题。
不料,xia一瞬,郭弘磊tou疼说:“当官抛toulou面,经商更是抛toulou面、不成ti统。两者相比较,我宁愿你当官。”
姜玉姝眸光闪了闪,讷讷说:“我、我也可以zuodian别的嘛。”
郭弘磊缓缓靠向椅背,剑眉星目,俊朗威严,“行了,不必否认,我还能不了解你?”
“咳,哦。”姜玉姝尴尬喝了kou茶,试探问:“哎,你明明打听到了消息,却想隐瞒,你、你本来想怎么样?”
郭弘磊坦率答:“我本来想:天赐良机,正好顺势辞官。”
“辞官?”姜玉姝讶异睁大yan睛。
郭弘磊颔首,“我原本已经计划妥了:女官被弹劾,因为shen份特殊,朝廷必定派人查证,到时,一则凭借真相,二则为了保全皇室脸面,结果只能是‘无罪’。”
“你恰巧怀孕,而且是双胎,孕中han冤受屈,惊惶不安致使shenti虚弱,理应休养几年。等到真相大白之后,我替你提chu辞官,十有八/九会获得批准。”
“无论是谁,无论如何赏识人才,只要他在乎名声,就绝不会qiang迫一个孕妇、或产后的弱女zi为国效力。”
姜玉姝愣了愣,“你替我辞官?这种事能代劳吗?”
“我以丈夫的shen份,再请岳父帮帮腔,顺理成章,十拿九稳。”郭弘磊xiong有成竹,旋即一拍扶手,叹dao:“不过,你整天闷闷不乐的,甚至开始琢磨经商之dao,吓得我犹豫了,暂未采取行动。”
姜玉姝哭笑不得,抬手拧了他胳膊一把,脱kou嗔dao:“即使我没有闷闷不乐、没有经商的想法,你也不能悄悄替我辞官啊!”
“凡事要有商量,如果你敢先斩后奏,休怪我生气,说不定气得以牙还牙!”
郭弘磊虎着脸,“所以,你就是闷闷不乐,就是在琢磨经商了。刚才还ying不承认。”
“我――”姜玉姝哑kou无言,索xing又拧了他几xia。
郭弘磊不痛不yang,任由她拧,好整以暇问:“怎么?恼羞成怒了?”
“对,恼羞成怒!哼,我发怒是为了让你明白:从今往后,无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