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人选太少，没什么挑选的余地，我本没挑剔。”王氏愁眉不展，唏嘘说：“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婚姻讲究门当对之余，往往嫁低娶，因此，我脆拒绝了都城亲戚家的姑娘。”

活泼的不行，沉闷的不行，明的不行，气的不行……

“统统不合适？”郭弘磊皱眉想了想，问：“当地刘知县的女儿，不行吗？”

，都不准隐瞒，别让我着急。”

她定定神，赞同说：“老夫人考虑得对。天南海北，都城姑娘若是远嫁西北边，想必样样不习惯，难以适应，还是从本地找。”语毕，她笑问：“三弟、四弟，你们认为呢？”

“你误会了，娘并不是不满意她们的家世。”

王氏叹了气，郑重表示：“门第、家境、容貌较差，皆无妨，重要的是品格，孝顺贤惠、安分守己的姑娘，才适合当正妻。那些过分伶牙俐齿、掐尖要、自私贪婪懒惰的，绝不能娶家门！娶妻娶贤，宁缺毋滥。”

王氏再度摇，“潘姑娘我见过，她格偏瘦，格似乎有些阴沉。”

“嗯。”姜玉姝倍心安，暗自庆幸于嫁给了一个愿意尊重、乐意包容妻的男人。

郭弘哲脸微红，腼腆答：“我、我不懂，全凭母亲主，哥哥嫂

三个孩玩了半天，又累又困，陆续被娘带回房就寝，厅霎时安静多了。

郭弘磊字斟句酌，缓缓说：“结亲讲究门当对。郭家今非昔比，门闺秀恐怕不甘愿嫁，母亲给三弟四弟各挑一个小家碧玉，只要贤惠――”

郭弘磊放茶杯，搂她怀，“现在什么也不用！别怕，等查证时，不派了哪个钦差来，想必不至于故意刁难孕妇，多询问询问况，到时，只要军中无事，我一定回来陪你。”

王氏决摇，“过于活泼，不够稳重。”

姜玉姝既紧张，又莫名斗志昂扬，作虚心求教状，“那，我现在应该什么？朝廷派人查证的时候，我又应该什么？”

郭弘磊坦，“我何时隐瞒其它了？这件事，哪怕我十分想趁机替你辞官，最终也没忍心行动。”

姜玉姝心知肚明，暗忖：从前，婆婆很喜像大嫂、廖小蝶那样机灵嘴甜的，现在却喜本分老实的，分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郭弘磊照曾经的谈话，连问六个，王氏均摇，“不妥，都不妥。”

王氏着急犯愁，扼腕说：“唉，阿哲和轩儿年纪只差两个月，老大不小了，至今尚未成亲，真叫人犯愁！县里差不多的姑娘家，我大概都了解过了，总没发现合适的。”

“多谢多谢！”

郭弘磊颔首，“当然不能草率。”顿了顿，他温和提醒：“但人无完人，太挑剔的话，谁家敢把女儿嫁给三弟和四弟？”

“岂敢推辞？”郭弘磊无奈失笑，接过赔礼茶。

夜间，一家老小洽闲聊。

姜玉姝得知弹劾一事尚有转机，无需蒙受不白之冤，峰回路转，心自然变好，亲昵拧他几，紧接着倒茶，殷勤说：“抱歉抱歉，我不该动手的，失礼得罪之，还望二爷海涵。喏，快喝了这杯茶，收赔礼歉。”

郭弘哲和郭弘轩不免尴尬，默默品茶。

“那，现任庸州知州、潘大人的侄女，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