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肩膀、袖zi和xia摆。您觉得合适吗?”
姜玉姝对着大铜镜,仔细打量:七品文官,青se官袍,补zi绣的是鸂鶒,宽大,笔ting。
一举手一投足,官袍飘飘,显得gao挑的女zi更gao挑,shen段婀娜,神态沉静,透着一guzi俊逸。
“哎呀,长短正合适,ting好看的。”
“好看!”翠梅等人围绕女官打转并赞赏,与有荣焉。
“腰带呢?”
小霞飞快递上,三人合力,把宽腰带系得不松不紧。
最后,dai上帽zi。
姜玉姝目不转睛,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双手扶了扶乌纱帽,心chao起伏难平,gan慨dao:“这ding帽zi,不知我能不能dai得稳,也不知能dai多久。”
“一定会顺顺利利、长长久久的!”翠梅忙提醒:“今天是上任的好日zi,别说不吉利的话。”
姜玉姝笑了笑,转shen,jian定迈步,“走,去前堂!”
不久·前堂
边陲地广人稀,不像寸土寸金的都城,县衙虽然陈旧甚至破旧,但十分宽敞,方正庄严,打扫得gan1gan1净净。
姜玉姝官袍笔ting,踱步前行,边走边观察陌生环境。
除了知县的若gan1亲信之外,县丞、主簿、典史……等等,簇拥并尾随,无论nei心如何犯嘀咕,表面皆恭恭敬敬。
“整个县衙,都哪些地方是修缮过的?”她发问,嗓音清亮,言行举止从容不迫。
县丞黄一淳近前,简略答:“公堂、六房的书房和后衙bu分厢房。庸州失陷期间,县衙被敌兵祸害得乱糟糟,咳,因为拮据,一时半刻拿不chu足够的银两,只能慢慢修。”
姜玉姝diandiantou,须臾,她迈jin偏厅落座,居gao临xia,俯视两排座椅,“时辰还没到,各位,坐。”
“谢大人。”县丞率领若gan1胥吏,an旧日的规矩落座。
紧接着,衙役奉茶,众人从未跟女官打过交dao,既不敢乱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xing低着tou,沉默品茶,唯恐不慎得罪上峰。
姜玉姝喝了kou茶,一边翻阅职名履历册,一边接见众xia属,受了许多礼与恭维,说了许多应酬话。
半晌,她发现少了一人,便温和问:“教谕,荆远山——哟?年逾花甲了。老先生来了吗?”
众xia属不接腔,鸦雀无声,yan底闪烁些微看戏的光芒。
黄一淳责无旁贷,侧shen仰脸,解释dao:“荆先生告假了。他一则年事已gao,二则在战乱中受过伤,tui脚不便,三则日前着凉,正在卧床养病,暂时无法拜见大人。等康复了,想必会来拜见的。”
“原来如此。”
姜玉姝颔首,shi指dian了dian职名履历册,赞叹:“这上tou注明,老先生举人chushen,传dao授业半生,桃李满天xia,伤病交加,本该颐养天年,却仍放不xia学生。不错,令人敬佩。”
众胥吏心思各异,赔笑倾听。黄一淳脸se不自在了一瞬,接腔dao:“对,荆先生确实教了大半辈zi的书。”
哈哈,那老酸儒会来的,等着瞧re闹!闻希窃笑,余光瞟向李启恭,郎舅心照不宣,暗中等候。
顷刻后,一名胥吏小跑而来,双脚停在门槛外,躬shen,毕恭毕敬地禀告:“启禀县尊,时辰到了,老百姓正在恭候您的大驾。”
“好。”
“大人,请。”众xia属齐齐起shen,让知县先行。
繁文缛节,但不得不简单走一趟,正式宣告新官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