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偶尔有较紧急的案,或者,原告不懂得请讼师写诉状,便会击鼓。”黄一淳不了解女官
格,试探问:“大人今日刚上任、刚接了印信,您可需要休息休息?”
“怎么回事?”
司仪忙前忙后,略靠近,提醒:“大人,请
大堂,行礼叩谢皇恩!”
姜玉姝紧张之余,莫名激动,定答:“不了。既然我已接过知县印信,有人报案,岂能不
?立刻升堂,看看是何人报官、有何冤
。”
“瞎闯什么?”
所有人一愣,停止交谈,面面相觑。
我才刚上任,就有案了?姜玉姝心思飞转,面
镇定,轻声问:“报官应该先递交诉状?”
“新知县是女官,如无命令,闲杂人等一律禁止靠近,避免冒犯了她。”
日上树梢,秋阳黑压压一群人,却静悄悄,丝毫不闻窃窃私语声。
此时,三班六房、县有
有脸的人
早已分列两排恭候,老老少少,全是男
,足足百余人,好奇至极,悄悄打量女知县。
“什么动静?”
“是。整个县衙只有一面鼓,供老百姓报案用。”黄一淳纳闷皱眉,言又止。
吏、、礼、兵、刑、工,朝廷六
,县衙则是六房,国有国法县有县规,皆规矩森严。对平民百姓而言,皇帝远在天边,知县是父母官,是
在上的太爷,县衙就是“小朝廷”。
黄一淳作为县丞,理惯了案
,他
她目不斜视,率众行至县衙仪门,站定。
——堂外,一名小吏心急火燎,踮脚寻找县丞,意求见,却被几个捕快阻拦:“去去去!”
刹那间,爆竹“噼里啪啦~”连成片,震耳聋,嘈杂动静里,硝烟味儿弥漫,秋风卷起红碎屑纷飞,人群终于发
议论声,
闹非凡。
她耐着,率领一
主要胥吏去了后衙,遵照礼仪祭灶。随即,返回前衙,迈
宽敞的公堂,郑重接过印信,落座,监督六房经承吏典拿了各自的卯册,官吏挨个画卯,便于新官认识
属。
姜玉姝颔首,腰背直
大堂,面朝都城方向,行三跪九叩大礼,遥遥叩谢皇恩,肃穆
:“微臣郭姜氏,叩谢圣上隆恩,从今往后,必将尽心竭力为公为民,绝不辜负朝廷的信任。”
霎时,除了有功名在的人作揖之外,其余百姓应声
跪,
呼:“草民拜见姜大人!”
。姜玉姝站起,官袍改短了,但刻意没改腰,宽大,走动时翩翩飘逸,意外地英姿飒
。
姜玉姝慨万千,缓缓扫视人群,扬声
:“都起来。”
“谢大人。”众人听命行事,不闻议论声,只闻鞋履衣服窸窣声。
人人乐呵呵,表面一片洽,正
闹间,外
突然响起“咚咚~”鼓声,擂鼓者显然使了大力气,清晰可闻。
众多百姓听见了鼓声,新官上任,即使生疏,也必须着
办案!
一刻,司仪挥手示意,旁边几名衙役立即
燃爆竹。
司仪自然由礼房小吏担任,他清清嗓,郑重宣告:“新任知县、姜大人驾到,拜——”
公堂肃穆,公案上方挂着“明镜悬”匾额。
姜玉姝愣了愣,旋即回神,不确定地问:“这是……击鼓鸣冤?”
紧接着,司仪熟练地引领,吆喝:“请大人前往后衙,祭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