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多钟后,翠梅去而复返,嘴角眉梢难掩笑意。
姜玉姝表面冷静商议公务,实际一直放心不xia“年轻貌mei哭哭啼啼的女人”,忙问:“笑什么?事qing解决了吗?”
翠梅摇摇tou,笑眯眯告知:“二爷没辙,请夫人速去帮忙。”
姜玉姝既诧异,又好奇,“他没辙,我也不一定有办法。”
“哎哟,您得搭把手啊。”翠梅附耳,透loudao:“二爷快发脾气了。”
姜玉姝顿时坐不住了,起shen对xia属说:“你先回去,容我考虑考虑,年后召集大家,集思广益,商量着判决。”
“好。”黄一淳看chu知县急yuchu1理私事,识趣dao:“xia官告辞。”
不久·偏厅
姜玉姝悬着心,步履匆匆迈jin门槛,定睛一望:
几名亲卫旁观,郭弘磊端坐上首,板着脸,剑眉拧起,审视地上跪着的一对夫妻:
梅天富跪坐,抱住郭弘磊的tui,yan泪鼻涕齐liu,嚎哭,嚷dao:“我不走!求求大人,千万别赶我走,即使大赦天xia,我也不离开图宁卫!”
而他的妻zi,一个年轻貌mei的女人,发髻凌乱,泪liu不止,亦跪坐,抱住丈夫的tui,苦苦哀求:“天富,求求你,回家!自从你被充军,全家担惊受怕,娘更是经常以泪洗面,菩萨保佑,终于熬到大赦天xia了,你、你为什么不回家?”
“啧,妇dao人家懂什么?”梅天富斜睨妻zi一yan,抱紧郭弘磊的tui不撒手,豪迈表示:“那次遇袭,我差dian儿被敌兵一刀砍掉脑袋,幸亏大人及时相救,否则,我早就死了,明白吗?所以我不能走!我已经习惯啦,并不觉得军营里日zi苦,我要跟弟兄们一块儿,誓死追随大人!”
梅妻焦急气愤,脱kou而chu:“你压gen不会武功,骑术也一般,无力自保,要靠郭大人救命,还是别‘追随’了?避免给校尉添麻烦。”
此言一chu,旁观的亲卫们憋不住了,满厅“哈哈哈~”笑声。
梅天富面zi挂不住,脸涨红,恼羞成怒,怒骂:“臭婆娘,谁允许你打搅大人的?再胡说八dao,立刻gun回秦州去,不好好儿侍奉爹娘,尽给老zi添堵!”
“我正是奉了公公婆婆的命令,专程来接你的。”
梅天富极度不耐烦,“你一个女人,抛toulou面,把家务事tong到大人面前,丢人现yan!”
梅妻乃富商之女,泼辣要qiang,一肚zi委屈,尖声反问:“还不是你bi1的?你被赦免了,居然不想回家,气得长辈生病,不仅凶神恶煞和我吵架,还、还要赶我走,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她搂着丈夫的tui,哭倒在地,仰脸哀求:
“郭大人!求您为民妇zuo主,千万不要留xia天富,他自幼jiao生惯养,十年八年也学不会武功的。不懂武功,就没法保护您——”
“闭嘴!”梅天富怒火中烧,扬手恐吓,作势yu扇耳光,“再不闭嘴,老zi揍你一顿!”
郭弘磊沉声喝止:“够了!”
姜玉姝一见梅天富扬手,立即阻止:“住手!什么事不能商量?不许动手。”
“夫人?”梅天富扭tou,忿忿缩手,尴尬叹气,“唉,我家这个母老虎,实在欠收拾,能气得人tou晕。”
郭弘磊使了个yan神,几名亲卫憋住笑,七手八脚,再度ying架起梅天富,并cui促:“咳,你的媳妇儿,你自己搀。”
“兄弟,冷静些,吵吵嚷嚷的,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