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
“夫人来了,你俩别吵啦,快起来。”
姜玉姝颔首,刚看了梅妻一,对方当
扑通跪倒,仪态全无地恳求:
“哼,都是你的错,一天到晚吵架,闹得我心烦,耽搁住了。”梅天富嘴,却
愧悔之
。
“仍是关于赦免的事儿,不急了,等过完除夕再从长计议。”姜玉姝落座,“你这……怎么回事?”
梅天富脸铁青,“我自有打算,一定会想办法说服爹娘的!你个泼妇,整天啰里啰嗦,说你两句,你便嚎哭撒泼,嗓门比我还
,今天竟敢跑来县衙闹事,害得老
颜面扫地……你真以为老
不敢休妻吗?”
“就是呀!”梅妻眶红
,“明天是除夕,你犟在这儿,咱们没回家,爹娘不知
担心成什么样儿了。”
郭弘磊脸缓和,放
茶杯,威严嘱咐:“难得你有杀敌卫国的决心和勇气,去与留,全由你自己决定,只要别犯错,谁也不会赶你
军营。不过,你离家两三年,长辈病了,有机会探亲,怎能不回家一趟?赶快回去,照顾长辈,尽尽孝心。”
“你——”梅天富不惧,却怕岳父和大舅
,
瞪
。
“你们喜吵架,
脆回家去,尽
吵个够。等决定报官时,再上衙门来。”
但姜玉姝当了知县,命案、邻里纠纷案、家庭纷争案……她见多了,镇定自若,扬声喝:“行了!”
姜玉姝接腔,建议:“有担当的男人,既要尽忠,也要尽孝,回去把你的想法告诉长辈,无论如何,至少要给父母一个交代。”
“有种你现在就休了我,”梅妻毫不畏惧,“到时,看你怎么向我娘家交代!”
至此,姜玉姝彻底放心,仗义问:“需要我帮什么忙?”
郭弘磊骁勇善战,却不擅长理夫妻争吵的场面,面无表
,索
慢慢喝茶。
郭弘磊几乎忍无可忍了,“叫她安静!大哭大喊的,吵得我疼。”
“不不不!”
“郭夫人、呃知县大人,求您为民妇主。”梅妻满腹委屈,“天富没良心,我冒着狂风大雪,赶了几百里路,特地来接,他却拒绝回家,最近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吵架,要么叫我‘
’。天呐,这日
,简直没法过了!”
“听听,你听听,郭大人吩咐了,你该听他的话。”梅妻喜望外。
“我、我们不想报官。”梅天富与妻讪讪闭嘴,对视一
,彼此埋怨,互相不给好脸
,同时别开脸。
郭弘磊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妻坐,低声问:“黄县丞可有要事?”
“他酒后失手杀人,罪行较重,家里打听后,给了足够的银,叮嘱民妇带来图宁,为天富赎罪。”梅妻哽咽,伤心禀告:“民妇一到图宁,立
交了银
,把人赎了
来,但、但他不肯回家。”
“天富决定从军,遭全家反对,夫妻争吵,他妻要我
主、把天富‘赶
’图宁卫。”
姜玉姝严肃:“皇恩浩
,大赦天
,对犯人而言,是天大的恩惠。譬如充军者,罪行轻的,直接赦免,罪行重的,掏一笔银
赎罪。梅天富,你属于哪一种?”
姜玉姝赞赏颔首,旋即扭,
笑耳语:“郭校尉,教导有方啊。”
梅天富膛一
,掷地有声
:“你懂什么?我要继续追随我们校尉,戍守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