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楚笑：“让卫公猜着了。方一见面，他便鼓动我往程氏商会的生意投上一。卫公的吩咐，我故作让他说得心动，只推说手乏钱，先拿五百金铢投四分之一。他说要回去商量。”

        “一百万钱才占四分之一？要是有个百十，岂不是本就有好几亿？”王忠嗣着脸咂：“这小太有钱了吧？”

        段文楚：“那姓敖的得极大，说去年一年便拿到五倍的分红。”

        “五倍？都被他破了！”王忠嗣压儿不信。

        “五倍还是少说了。”李药师：“霜儿信中提到，江州的泥生意，其利十倍。”

        王忠嗣埋怨：“我就说当初不该让月姑娘去六扇门，要是留在天策府，她还跑到江州去？”

        段文楚：“月姑娘毕竟是女，在天策府多有不妥。”

        “六扇门就妥当？”王忠嗣啐：“一帮贼胚！”

        段文楚：“这么瞧不起六扇门？等你伤好了，赶紧先把场找回来是正经的。”

        王忠嗣被戳中痛，悻悻：“那小……卫公，让他学主簿可惜了啊。姓吕那臭小天生就当骑兵的料，力气打熬几年，肯定不比姓霍那贼胚差。”

        “为将者不知禄米，到底只是匹夫之勇。让他先学着再说。”李药师叩了叩桌面，“先说这位程侯。洛都乱事方平，他就匆忙赶来长安，究竟何意？”

        王忠嗣：“我数过，他从盘江到建康，没几日就有了玄武湖之变，晋国乱，最後萧侯南，占了江宁二州。到了江州，没多久就是江州之战，宋国上四军被打得灰土脸。曾在府里游学的张亢信中说，江州用泥筑成垒，就自他的手笔。到了洛都，有洛都之乱，数万人在中血战数日，杀得人。最後他倒好，裂土封疆，占了舞都——这是个灾星啊！”

        段文楚：“也不能一概而论，他去过晴州和临安，还不是平平安安。”

        “那是他待得时间短！依我看，赶紧把他打发走得了，这家伙比姓岳的还扫把星。”

        段文楚：“先问清他的来意。他一路避不见客，反而有些盖弥彰。说不定长安之行只是个幌，实则别有所图。”

        王忠嗣：“那边谁在盯着？”

        “法曹参军，独孤谓。”

        “六扇门的独孤郎啊。有动静吗？”

        “昨晚来了一批客人，石家主亲自去接的。姓敖的就在里面。”

        “没跑！肯定是昨晚刚到。怪了，他怎么走陆路？”

        “说不定是跟人见面。”

        “等等！金商那边不是又闹起来了吗？”王忠嗣拿没有受伤的那隻手一拍大，“夜猫宅，无事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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