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都找不来帮手。”

        “那你已经知我的份了？”

        “什么份？”杨玉环矢否认，“不知！”

        “卫公没跟你说？”

        杨玉环哂：“那糟老儿说的话也能信？”

        “你的意思是，卫公说了不算？”

        “不算！”

        “岳帅的书信呢？”

        程宗扬说岳帅的时候，一直在盯着杨玉环的神。杨女目光淡定，丝毫不显迟疑，显然对他的来意了如指掌。

        “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觉得一封书信能当证据吗？先不说伪造书信是六朝黑市的支产业，经久不衰，技法推陈新。就算是真的，谁知会不会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捡来的？”

        程宗扬摊开手，“那你说怎么才能相信呢？”

        杨女优雅地啜了酒，笑：“不如你先说说——你跟潘姊儿什么关系啊？”

        “我们就是一面之交，没什么关系。”

        “我信你个鬼。潘姊儿当晚回去，就闭关修炼。她突破没多久，境界还没稳固就着急晋阶……”

        杨玉环微微侧着，右臂支着沙发的扶手，把酒杯举到耳边，那双杏好奇的神，“我就奇怪，她有多想打死你？”

        “猜错了。”程宗扬果断反，“我们有一。”

        “你以为我会信？人家的守砂还在呢。”杨玉环揶揄：“你不会想告诉我，你那一放错地方了吧？”

        这杨女真够荤素不忌的，还说长安城不许耍氓，敢整个长安城的氓都让她一个人给耍了？

        程宗扬不打算再跟她兜圈，“你知我的来意，对不对？”

        杨玉环看着他，像是定决心一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後放酒杯，伸尖了唇角的酒渍，抬起手腕。

        衣袖，一截雪藕般的手臂，一异香扑鼻而来。她肌肤白腻莹，细如脂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腕上一条银亮的金属环。

        杨玉环晃了晃手腕，“这是什么？”

        程宗扬满脸的一言难尽。岳鸟人到底带了多少假表？怎么见人就送？他不当表贩，实在是委屈了他这块材料！

        程宗扬无声地叹了气，“手表。”

        “什么用的？”

        “看时间的。比日晷、铜漏之类的更确。”

        “怎么看？”

        “看到上面的指针没有？短的是时针，中等的是分针，最长那是秒针。”

        “它为什么不会动了？”

        “这是石英表，电耗完就没用了。”

        “哦。”杨玉环了，然後把表摘来递给他，“让它接着动。”

        “……你以为我会发电？”

        “不能吗？”

        程宗扬用力摇了摇，“不可能！”

        杨玉环嗤笑一声，一副果然揭穿你的表。

        程宗扬耐着解释：“这就是一块不值钱的假表，要是机械表还能用，石英表没电就用不成了——电你知吧？”

        “知啊。”杨玉环懒洋洋：“雷电、闪电……”

        “不是那种的，它里面装的是电池。”

        “不一样吗？”

        “质是一样的，都是电。不过雷电是自然现象，电池是人造的。”程宗扬比划着说：“一颗很小的东西，里面有电，用来驱动表针转动。”

        杨玉环眨了眨睛，那双汪汪的杏宛如放电一样，让人上发麻，她用甜腻的声音柔柔：“你是说，那么小的‘电池’里面有电？还跟天上的雷电是一种东西？”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