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你手的员工了，赶上过年，给他封个厚的红包，免得他说你这个老板抠门。对了，廖群玉呢？回临安了？”

        “在长安。”

        程宗扬微微一怔，“他不回去陪贾师宪过年，来长安什么？”

        ◇　　　　◇　　　　◇

        “你是谁？”杨玉环脸不善地望着那名文士，“找我什么？”

        “在姓廖，廖群玉。宋国商人。”

        “商人？”杨玉环上打量了他一遍，然後咤：“力士！你给我来！”

        白脸的太监闪来，俯首听命。

        “你收了他多少钱？”

        力士低：“二十枚金铢，丝帛五十匹。”

        “二十枚金铢加五十匹帛，你就让一名商人来见本公主？本公主的面难就值二十枚金铢？”杨玉环越说越恼，拍案：“还愣着什么？把钱都给我拿来！”

        力士低着奉上一隻钱袋。杨玉环抓起来往一隻大瓷瓶中一丢，板着俏脸：“你不要面，本公主不要面的吗？见本公主一面，至少一百金铢，二百匹丝帛起！剩的你给我补上！”

        “才明白！”

        “！”

        “是。”

        杨玉环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说吧，卖什么的？你既然走了力士的门路，想必也知，本公主界得吓人，凡间之就别拿来献醜了。”

        “在的是成衣生意。”

        “衣服啊。你觉得我缺衣服穿吗？”

        “镇国公主邑万，衣自然是不缺的，只是……”

        “错了。女人的衣橱里永远都少一件衣服。拿来看看！快儿！”

        杨玉环兴致地说：“二十金铢加五十匹帛的敲门费你都舍得掏，衣肯定贵得要死。安乐那丫的百鸟裙，一条就价值数百金，每次穿来都气得我睡不好觉！醜话先说在前面啊，你拿来的衣服要是敢低于五百金铢，我就打死你！要是本公主觉得不值五百金铢，照样打死你！”

        廖群玉噎了一，最後拿一隻木匣，沉住气，慢慢打开。

        杨玉环表由兴奋变得怔忡，紧接着怒火万丈，随即又变得其寒如冰，她咬牙切齿地说：“敢耍我？”

        木匣中放着一件彩斑斓的衣，长短仅一尺有余，是由上百块不同的织料拼接而成，作工致之极，赫然是一件婴儿的百衲衣。

        六朝民间风俗，为了祈佑幼儿平安，要挨家挨讨一块布，连缀成衣，保佑幼儿百病不生。以杨玉环的光，一就认这件百衲衣用的每一块织，都是最上等的丝绸，而且都是用过的。单独从衣本来说，毕竟是幼儿的衣服，用料有限，再贵也贵不到哪儿去。但要认识上百位的贵人，还要从每个人衣服上剪一块，绝非易事，完全称得价值不菲。

        问题是杨玉环一个未婚的公主，雲英未嫁，这个姓廖的商人居然拿一件婴儿服要卖给她，这简直是恶意十足的诬蔑，居心险恶的造谣和恶毒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