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唐皇既然请你占卜，肯定不会现在就动手。」

        「我怕的不是这个。我是怕那位……」徐君房指了指，「听到风声，先砍了我的。你不知，唐国里的太监都是一窝一窝的，一个大太监，面上百个乾儿，上千个孙，还有重孙、玄孙、灰孙……家法比王法都厉害。我在里那几天，放个屁都瞒不过他们。」

        程宗扬只好安他，「你先回驿馆，哪儿都别去。我来想办法。」

        「要是有旨意宣我呢？」

        「……那你得小心。」

        「老大，这不是我小心的事啊！我这会儿是在磨里夹着，不哪边随便一动，我都成渣了……」

        「别怕！」程宗扬拼命给他打气，「你毕竟是秦国正使，那些太监不敢随便乱来！」

        「真的？」

        程宗扬拍着脯：「放心吧！在咸阳我都没让你事，还让你混了个客卿的份，当上秦国正使。我这会儿人就在长安呢，还能让你吃亏？」

        徐君房脸好看了一，「那行，我就信你了。对了老大，你到底什麽份啊？在太泉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是生意的，在宋国还有官，现在又怎麽变成汉国的诸侯？秦国那边你有人，唐国你也有人？」

        「这你有什麽好怀疑的？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势力大得很，跟着我，绝对不让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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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说，唐国皇帝换得勤，到底哪个太后是嫂？」

        「打住！」

        徐君房赶紧住，摇着手：「我不打听！不打听！」

        程宗扬气得鼻都歪了，「那俩贱人乱说的你也信？」

        「老大你放心，我就光忽悠，其实嘴巴严得很！」徐君房赌咒发誓：「我什麽都不知！」

        「……你先回吧。」程宗扬捂着脸：「让我静静。」

        「哎，那我先走了。」徐君房关切地说：「老大，你也别太累了。」

        「！」

        徐君房贴好胡，好兜帽，趴在门上听了片刻，确定外面没人，这才鬼鬼祟祟地溜了。

        程宗扬满肚的疑问，一时间理不清绪。虞氏姊妹拐走徐君房，去参与什麽秦国政变，还把锅丢到自己上，说是自己安排的，简直莫名其妙！自己连秦国在哪儿都不知好不好！

        徐君房接的信息有限，程宗扬猜测，虞氏姊妹参与的程度很可能比他知的更深。比如秦武王所谓的折……不会是被断月弦给切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