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救走秀殿，是因为她当时怀着孕。”黎锦香立刻反应过来，“所以秀殿怀的是天皇的后裔？”“是的。”程宗扬神凝重，飞快地在她手心写了几句。

        黎锦香：“如果她生的女儿呢？”“那她就将是女天皇。”“女天皇？”“是的。在东瀛，女也可以继承皇位。事实上，东瀛有过六位女天皇。”程宗扬呼都微微一沉，在黎锦香手心里又写了几句。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黎锦香：“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信？”“有。当时京都被南军攻破，天皇和中供奉的神都被劫走，但我们飞鸟家族还是保留了一件神：布都御魂。”程宗扬愕然地张大嘴巴，想起那个早就被自己忘到脑后的剑柄——那玩意儿居然是神？怪不得黑海不理会飞鸟熊藏的死活，却对他带的那只剑柄格外上心。

        黎锦香：“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们怎么知那位秀殿还在世呢？”“秀殿离开时，石见国还在北朝手中，我们曾经约定，会从石见银山保留一船白银，供秀殿开销。此后每隔数年，都会有人持秀殿的印信，来取走白银。”“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跟秀殿联系呢？”“为了保护秀殿的安全，所有的事都是隐秘行，所有经手人都不知白银的真正去向，我们作为知者，一直避免与秀殿接。足利将军击败南军之后，我们赶到石见，银船刚刚离开。而一次来取白银，会在两年或者三年之后，所以哥哥才前来寻找秀殿。但他找的人，很可能骗了哥哥。”程宗扬心怦怦直。他还记得自己婚前，云老哥曾经交给他两枚印章，作为如瑶的嫁妆。一枚“石见之王”，另一枚刻的是“三条秀”。

        云老哥还提到过，每隔数年，云家都会去石见运回一船白银，其中的缘故已经无人知晓。上一次去的是云丹琉，她返回建康不久，飞鸟熊藏也紧跟着在建康现……！难自己杀错了人？

        他飞快地转着脑筋——飞鸟熊藏为了隐藏秘密，编造了一套理由，他来到六朝之后，因为人生地不熟，找到了黑海上。黑海从剑玉姬到齐羽仙，再到面的巫嬷嬷，全都是吃人不吐骨的黑心。也许她们猜，也许她们并不了解真相，但不妨碍她们盯上那件所谓的“神”，甚至在飞鸟熊藏死后，她们还专门打听过布都御魂的落。

        至于黑海是否知晓，程宗扬还记得，她们曾经有段时间，对云如瑶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直到自己与云如瑶订婚约，她们才没有一步动作。

        他以前就觉得云老哥和如瑶年龄差得太大，还佩服云老爷老当益壮，现在看来，如瑶的世很可能别有隐……程宗扬悄悄向黎锦香打了个手势，今天得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他需要仔细理一理。

        黎锦香拿起粥，慢慢喂她喝，然后：“我不能停留太久。需要我帮你睡吗？”飞鸟萤唇角动了一，一丝惧意，“好。”比起神智清醒，却无法动作，她宁愿长时间的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