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这人耳，说好听些，是虚心纳谏，说得不好听，是心无定计，全无主张。狗尾巴草一样，风一就倒。”杨妞儿对李昂越来越不满，提起他就没好话。

        程宗扬笑：“那你不是也能说动他了？”杨玉环白了他一，“我吃饱撑的，卷到这种事里。”“这么大的事，你难能置事外？”“为什么不能？”杨玉环冷笑：“他连卫公都不放心，生怕天策府的人拿到兵权。别看他说得好听，指不定他边的人怎么算计我呢。”“他怎么对天策府这么忌惮？”“说到底还是心虚，一胆气都没有。害怕武将掌握兵权，与藩镇勾结，更害怕神策军落到那些武将手里，再没有他李二的容之地。”程宗扬仔细想想，倒是能理解李昂心的恐惧。宦官再怎么争权夺利，总不至于跟藩镇勾结到一，反而是宦官与藩镇势同火，相当程度上对藩镇的权力形成制衡。如果换成武将，这事还真不好说。卫公再忠心，总不如太监放心。

        但杨玉环也说得没错，说到底还是李昂能力有限，没信心让那些虎狼之师，铁英雄效忠于己。如果换成李世民，或者李隆基，有这样一帮悍将在手，早就建起凌烟阁，大封功臣，君臣相得，名垂青史。

        “你刚才说，他让你对付鱼朝恩？”“只是拖住他片刻，我跟小鱼鱼去找他喝杯茶就有了。”程宗扬：“这位陛的计谋还有意思，让窥基对付李辅国，你牵制鱼朝恩，仇士良和田令孜呢？”“仇士良着侍省，人在里，李二只能亲自对付他。至于田令孜……”杨玉环思索了一会儿，“我怀疑他会不会有别的心思。”“哦？”“我也说不准。但田令孜跟仇士良、鱼朝恩他们不是一条心，一堆混账，各怀鬼胎。”程宗扬来了兴趣，“他会反？”如果李昂能从一王四公中拉到一个盟友，那简直是神来之笔。皇上造反这种彪炳史册的大事，真有成功的可能。说到底，宦官只是皇上的家而已，唐皇得弱鸡成什么样，才会被家给压得翻不了？

        “谁知呢。那帮阉一个比一个阴险，让我说，全死光最好。”说着杨玉环好奇地问：“王守澄真是你杀的，这么厉害？”程宗扬拿起茶盏饮了一，淡然：“区区一个王守澄而已。”杨玉环崇拜的目光，“真能。你带了多少人堵他？”“谁堵了？偶然撞见，遭遇战，正面刚！一挑二！掉两个六级！”程宗扬拍了拍，“就这么！”“嘁！”杨玉环一个字都不信。

        程宗扬：“窥基跟李昂关系很铁吗？”杨玉环：“李二对佛门一肚的怨气，你说呢？”“那他们怎么联起手的？”“自作聪明呗。李二以为将佛门列为国教，就能收买窥基那秃驴。”杨玉环愤愤：“这个没脑的傻瓜！”程宗扬讶：“窥基跟李昂联手是假的？”杨玉环叹了气，“要是假的就好了。李二开的条件，恐怕真能打动窥基那秃驴。”杨妞儿骂归骂，心里可是清楚得很，没有真把李昂和窥基当成傻瓜。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好恶和绪，影响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