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噎死，“真来啊？”“难还有假的？”杨玉环摩拳掌，“快儿！我在旁边好好学学！”程宗扬举手投降，“商量正事呢，别闹。”杨玉环冷笑：“正事？是去安你那个老女人吧？本公主就在这儿盯着！哪儿都不去！”程宗扬只好拉开门，“请贾先生过来。”贾文和仔细听完，“主公的意思呢？”程宗扬：“窥基既然拿我当幌，我也不能便宜他。本来咱们商量好的，把王守澄的死栽赃到那帮太监上。我现在想，脆把窥基也扯来！”“怎么扯？”程宗扬腆着脸：“这就要看你了。老贾，我相信你！你可以的！”贾文和：“主公可是打算帮那些宦官，拆穿唐皇的计谋？”程宗扬想了一会儿，然后吐一个字，“！”自己听到李昂的谋划，觉得是个坑窥基一把的好机会，却忽略了这样的后果。窥基肯定是诛宦的关键人，李昂还指望他对付宦官中地位最，声名最显赫的李辅国，如果自己祸东引，唐皇的诛宦大计还没开始，就被自己给废了。

        “那怎么办？”程宗扬摊手：“难我就这么忍着，等他们先把那帮宦官死？然后再转手把我掉？”贾文和微微欠，“敢问公主，郑注去了何？”“凤翔。”杨玉环：“今早李二召见郑注，命他为凤翔节度使。”贾文和：“今日是正月十三，十日之，唐皇若不动手，李训等人就死定了。”程宗扬一怔，“这么急？”“夜长梦多，一旦被宦官知晓，便满盘皆输。以属之见，只待郑注离开长安，前往凤翔，中就有事变。”杨玉环也：“会不会太快了？”贾文和：“我若是李训，既然言将郑注迁至外郡，就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参与。”杨玉环却犯了犹豫，颦起娥眉，“李训……不会这么不识大吧？”程宗扬这会儿反应过来，“有机会独吞功劳，还说什么大局？哼哼！窥基那秃驴竟然拿我当幌，小心我跟宦官联手，先砍死他！”杨玉环赶紧：“你可别乱来！”“我就说说。那帮太监狠毒狡诈，跟他们合作，死都不知怎么死的。”程宗扬巴巴看着贾文和，“老贾啊，咱们可不能便宜了窥基那秃驴啊。”“想让窥基无暇他顾，并非难事。”贾文和：“只须将净念与那番僧放了便是。”“嘛要放！”程宗扬与杨玉环异同声地说，然后又彼此嫌弃地瞪了一，“嘛学我说话！”“你先闭嘴！”杨玉环喝斥了一句，然后对贾文和：“把那两个秃驴放回去，不是放虎归山吗？”“若是山中本就有虎呢？”杨玉环睛一亮，“一山不容二虎！”程宗扬：“何况山中还不止一猛虎！窥基是十方丛林在唐国的首脑，释特昧普是声势正旺的蕃密大师，传，纳觉容这个跟蕃密关系微妙的苯密番僧——他们四个肯定不到一个壶里！”“说得真恶心！”杨玉环兴致地说：“可万一他们到一个壶里，你不就倒霉了？”“他们要能联手，也不会把净念和纳觉容丢来送死了。”程宗扬笃定地说：“把他们两个送回去，他们自己就能打破——那个番僧没事吧？”“那番僧刚送来的时候脑袋挤得跟葫芦一样，没几天居然长回来了。”杨玉环啧啧称奇，“太好玩了。”“这有什么好玩的？你这兴趣太变态了吧？”“我变态？我要是变态早把他脑袋切来好好研究了。哎，你说，他脑门中间怎么有个儿呢？”“是！你一个大姑娘，说儿怎么说这么溜呢？”“哎哟！我就说个儿，你就想到什么儿上了？你个臭氓！”这对狗男女越聊越火，越聊越像是打骂俏，贾文和木着脸站起，“属告辞。”“别！”程宗扬好歹还惦记着那件要紧事，“有件事还得跟你商量商量。”贾文和看了他一，“公事？私事？”程宗扬怔了一，“有什么区别吗？”贾文和面无表地说：“若是主公家事，请紫姑娘定夺便是，何需属置喙？”老贾够的啊，决不搅和自己的家事——那能由得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