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杨玉环立在阶上挨个数人，一遍数完，玉脸立刻蒙上一层寒霜，“不对！怎么少了一个！”

        “都给我站好了！不许乱动！再了谁，我把他扔到外吃沙去！”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杨玉环神愈发凝重，“三十八个亲王，怎么还少了一个？”

        诸王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有人：“都在啊，谁了？”

        “没有吧？全都在啊。”

        过了半晌，安王李溶忽然举起手，“姑姑！”

        “说！”

        李溶：“少了十三叔。”

        “光王李怡？”

        众人恍然大悟，“有日没见光叔了。”

        “上回堕就没见回来。”

        “我说上元夜，他府里怎么关着门呢，连灯都没。”

        杨玉环险些气死，“光王失踪这么久，你们就没登门问候一声？”

        众人小声：“大过年的，事儿忙……”

        “姑姑莫恼，”李溶陪笑：“侄儿这会儿就去十三叔府上问问。”

        “不用了！”

        杨玉环知李怡躲在娑梵寺，因为没找当日踹他堕的凶手，一时不敢回来，没好气地说：“就你们这些个吧，都给我听仔细了。”

        杨玉环用鞭敲了敲门板。

        “第一，侍省若有人来找，不他们说得再天花乱坠，你们也别信！”

        “第二，不他们说得再吓人，你们都别怕！”

        “第三，不谁叫你们，你们都别去！天大的事有我着！让他们来找我说话，记住没有！”

        众亲王齐声：“记住了！”

        “成！”

        陈王李成连忙上前，“哎，姑。”

        “尤其是你。就待在我院里，没事不许门。小心被人掳走。”

        “要待多久啊？”李成巴巴：“我第十五房小妾又快生了。”

        杨玉环扶住额，咬牙：“你照着娃会叫爹那么等！”

        自从太宗李建成在玄武门外杀其弟李元吉，祖逊位，成就帝业，算是给唐国起了个坏，唐国几乎每回皇位更易，都伴随着血雨腥风，拿几个亲王祭天属于正常作。众人都晓得厉害，当即老实应。

        “我和程侯一起去天策府，你们把门关死，谁叫都不许开门！”

        众人纷纷应许，都表示自己今天就改属兔了，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小兔乖乖，姑没回来，他们打死也不开门。

        了大门，程宗扬才：“去天策府？”

        “骗他们的。”杨玉环：“卫公那边传话过来。李辅国他们两个了一宿的棋，李博陆输得上火了，拽着卫公不肯走。”

        “卫公说的？”

        “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是卫公输得上火，拉着李辅国不让走呢？”

        杨玉环往掌心擂了一拳，“真相了！”

        “不去天策府，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