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侯爷收用过了吗？”

        杨氏称自己夫人，显然是把自己误认成了程侯夫人。吕雉一次发现，这个夫人的称呼，比起什么太后、娘娘之类的衔，顺耳百倍。

        “你可知，我是怎么置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吗？”

        惴，小声应：“是。”

        “姑姑会打死我的。况且……我又不姓杨。”

        “又俗又难听。”吕雉随手把另一张纸递给她，“剩的这个名字便给你好了。”

        吕雉将纸张放在案上，淡淡：“这么推三阻四，以为我不敢置你么？”

话，只好说：“午我与太真公主和程侯一同……”

        吕雉打量了那个小丫一，还真气。随便一哭，那个滥好人就心了，该死！

        安乐公主了。

        “既然了宅，需得重新给你换个名字。”

        两张素纸上，分别写着一个名字：杨滟、杨嬛。

        吕雉倒是暗暗松了气。一个皇妃，一个公主，显然是他刻意折辱李昂，狠狠了这位唐国皇帝的颜面。两女份虽然贵重，终究不过是忿的玩罢了，与赵氏姊妹的份量不可同日而语。

        杨氏：“主本想收用她，只是力气略大了些，不小心拉伤了，公主受痛不过，一直啼哭，主就……”

        不对，自己被人公然羞辱过——吕雉可不会忘。

        给仆改名是唐国的惯例，与汉晋重名惜姓不同，唐国往往喜将主人姓氏赐给人，以示恩遇。唐国的太监争相拜爹，以改宗爹的姓氏为荣，连唐皇也给一堆各异，血脉杂乱的臣赐了李姓，颇有些拿自家的姓氏不当回事的豪迈，改名更是寻常。

        “事便是如此。”潘金莲说完便即告辞。

        吕雉转看向旁边的少女，“你就是安乐？”

        也正是如此，她如今的地位着实尴尬，不明不白，不上不，虽然没有人公然折辱她，但少不了各种明里暗里的冷言冷语，嘲讽排挤。

        吕雉淡淡：“我会让人砍掉

        杨氏艰难说：“还请夫人……另赐名字。”

        望着纸上“杨嬛”三个字，安乐公主几乎要哭来。

        吕雉：“你一个贱的婢，在宅不过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你给猫狗起名，会问它们愿不愿意吗？”

        杨氏被她威势所慑，低声：“是。”

        吕雉瞥了杨氏一。

        安乐公主羞窘的神。

        也难怪他要开溜，宅这么多女人，他偏偏为了恶气，还要去收唐皇的女眷……男人！

        杨氏抬望去，一双目瞬间睁得老大。

        “叫什么名字？”

        良久，杨氏接过其中一张，泪：“多谢夫人赐名。”

        “不要……”

        杨氏央求：“求夫人开恩。”

        杨氏脸一涨得通红，自己为皇妃，被改成这样一个难以启齿的名字，以后都抬不起来。

        杨氏连忙：“多谢夫人。”

        她唇角挑起，“那我再给你起一个名字，你自己来挑，二选一，如何？”

        吕雉：“你为唐皇妃，却不能贞洁自守，纵淫败德，行同娼妇，往后你便改名叫杨滟。”

        这句夫人，让吕雉像是焦渴死之际饮了琼浆，浑三万六千个孔都舒起来。

        “我，我小名叫裹儿……”

        等潘金莲离开，吕雉神自若地看着两女，“你叫杨艳？”

        案上放着纸笔，吕雉执笔一挥而就，随手递给杨氏。

        她在宅连品级都没有，只是个不等的婢份，为此不知吃了那些贱人多少白。若非她的之，说不定还要像光和兰那样，被那些有份的婢们狎戏，丢尽颜面。

        吕雉不客气地说：“你在宅只是最低等的贱婢，不过主人的玩罢了，这个名字也不算辱没你了。”

        杨氏心惴

        安乐公主抿住红唇，嘴巴鼓起。

        潘金莲讲了潜蓬莱秘阁的经历。听到李昂被阉恶淋，两女都神尴尬。后面说到主人当着唐皇的面奸了他的妃，还行开了杨贤妃的后庭，杨氏更是羞耻万分。

        房一时间寂无声息，让杨氏觉到一瘆人的寒意，似乎那位无人敢惹的长安霸王随时都会闯来，粉拳之，生灵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