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祁远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咧嘴笑:“放心,衙
和吕少爷跟着呢。”
“吕公来了吗?”
那些少女一片呼,立刻把方才的惧怯抛到脑后,争相抢着
门,去看那位帅气不
独孤郎,还年轻能打,
家丰厚,前程远大的吕公
。
花枝招展地涌门,迎面便撞上一张贴着膏药的
脸。
智商跟只老鹰一样,两
闪着绿光,张开双臂扑过来,嘴里“姊姊妹妹”的一通乱叫。
可惜他还瘸着,行动不便,那些姑娘惊叫着四
躲避,
智商左扑右抱,却一个都没捞着。
智商发了狠,觑着人多的地方,单
用力,往前一个虎扑。反正姑娘这么多,楼
这么窄,能捞一个是一个。
这回运气不错,一个红衫女像是被吓到了,竟然不闪不避,被他一把抱了个满怀。
“好姊姊!这可真
啊……哎哟!”
兰姑一手揪着他的耳朵,笑:“衙
好兴致,今晚就让
家陪你好了。”
“别!别!轻儿啊,兰嫂
!小弟这耳朵都被你撕劈叉了……饶命啊!兰婶
,兰
……四叔,救命!”
祁远劝:“好了,好了,别拿手扯。”
“对嘛!四叔,好好你老婆!”
祁远贴地说
:“用剪刀。”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外面乱象还在持续,但楼里有了男人,众女有了倚仗,顿时安心来。几个负责膳
的姑娘生了火,洗手
了羹汤,给众人饮汤驱寒。
“宣平坊那边一直被堵着,夜人才少了些。”祁远
:“这边怎么样?”
“还好。贾先生传话过来,我们就把大门从里封住,又灭了灯烛。倒是前面那条巷
闹得厉害,似乎被人给抢了。”
“哪一家?”
兰姑领着他到回廊里,朝远指了指。
祁远端起羹汤,一气喝完,“果然是他们家。”
“小心些,。”兰姑嗔怪地说
。
推开门,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程宗扬了
冷冽的空气,然后缓缓呼
。
成为节度使执掌一方州郡,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大权在握的振奋,而是束缚和压力。当个生意人,享受享受生活不好吗?
从建康、洛都,再到的长安城,自己见识过多少权势显赫的大人
?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结果呢?刘骜、李昂这样的帝王都不能保全
家,权力更迭的场面越来越残酷,光是旁观,都令人
发麻。如果有选择,谁愿意没事就掺和到动辄
死族灭的朝廷政变里
去?
现在自己最想的事,
一樁是等小紫回来,赶紧想办法去兴庆
的秘境,找到卓
人儿。第二樁是拐上杨妞儿,一
回舞都。至于李
昂的死活,皇位的归属,自己一兴趣都没有。
程宗扬停脚步,望向檐角。
杨玉环坐在檐脊上,手中提着一只黑陶圆腹的酒瓮,圆月斜照,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月光
,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孔满是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