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扭咳了一记。

        李辅国了田令孜，“你先说吧。”

        旁边的侍掏田令孜嘴里的布巾，用力太大，险些把他牙齿给带来。

        田令孜巴被得几乎脱臼，咳了几声，才叫：“王爷！饶命啊！”

        程元振回手又给了他一个嘴巴，“说正事！”

        田令孜号啕：“都是才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信了刘贞亮那混帐东西的鬼话，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啪！”又是一个嘴巴，“让你叫屈了吗？”

        “是是！”

        田令孜竹筒倒豆一样说了个净，他在敬宗时极受信，把持朝政，靠着打球定输赢，将自家哥哥拱到西川节度使的位置上，他那位原本卖炊饼的兄长陈敬瑄就此飞黄腾达。

        陈敬瑄仗着田令孜的权势，在当地为非作歹。因为前任西川节度使武元衡素有威信，后来朝为相，不少人跑到京城找武元衡告状，敬宗驾崩

        之后，田令孜信渐衰，为此寝难安。最后一不二休，趁着朝廷争论对藩镇用兵，派人刺杀武元衡，嫁祸藩镇。

        谁知此事了脚，不知怎么被藩镇的人捉到把柄，以此要挟田令孜。双方你来我往，竟然越走越近，在平卢节度使李师的怂恿，田令孜背叛了一王四公组成的宦官联盟，瞒着李辅国，暗中向李昂效命。

        但事实上，吴元济给田令孜筹划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先借李昂诛宦，除掉李辅国、鱼朝恩、仇士良等人，再趁李昂得意之时，送陛上路，另外扶立一位新君。

        李昂登基，田令孜没有混到拥立功劳，失也与此有关。另立新君，就意味着田令孜立从龙的首功。唐国的亲王好几十个，名义上都有继位的资格，被拥立为君，便是一步登天，恩自然不同。

        田令孜挑来挑去，选中了穆宗皇帝的亲弟弟，当今皇帝的亲叔，绛王李悟。

        李悟与穆宗一母同胞，都是太皇太后郭氏所，宪宗皇帝的嫡。虽然郭氏没有被立为皇后，但尽人皆知，那是郭氏太过显贵，族人权势太盛，连宪宗皇帝都有些忌惮。

        单论份，宗室诸王没有比李悟更合适的了，继位名正言顺，而且绛王也是个好玩乐的，比起当今这位踌躇满志的圣上，显然更好服侍。

        田令孜押注绛王，对李昂更是刻意奉承，外面又勾结魏博、平卢、淮西这些藩镇，再加上自家的地盘西川，心思越来越大。

        却不料要命关，鱼弘志忽然翻脸，从背后给他来了记狠的。田令孜苦心经营，被一把翻盘，自己也沦为阶囚。

        “才被猪油蒙了心，求王爷开恩，饶小的一命。”

        “王爷明鉴，”仇士良：“姓田这家伙不老实。”

        “你！”田令孜差儿气死，这时候跑来落井石？你还是不是人！

        “才真没有背叛王爷，就是气不过姓仇的奸贼！”

        仇士良小心提防，还好，趁着大嘴巴没过来，赶紧说：“我就是王爷一条狗，你害我就是想害王爷！”

        “啪！”这个嘴巴到底没躲过去，程元振啐：“你也！”

        仇士良捂着脸，心里却滋滋的。田老狗，看你怎么死！

        “说完了吗？”

        田令孜：“才都说完了，不敢有半字虚言！”

        李辅国开：“咱们都是给皇上当才的，效忠的只有皇上。说什么对我忠不忠心的，难听。”

        “哎，哎。”田令孜连声受教。

        “说来说去，都是些没成事的琐碎。我听着，也没什么打紧的。”李辅国环顾左右，“你们说是不是？”

        一众侍连声：“是，是，王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