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侍奉于皇权之中,替皇帝占卜国运。但神权与皇权不可兼得,遭皇帝疑心是必然,洛罗景祖先算到自己的命运,早早安排了退路。
皇帝xia令诛族时,逃了一bu分族人chu来。
这bu分人,分三支。一支往西域,一支往大漠,一支留在中原。金非池便是留在中原那一支留xia的后代。而他是金氏唯一留xia的洛罗景的血脉。
十年前,西域忽然变的有名起来。西域一直有名,因为它有破天,有mo城。而它这一回有名,是因为mo城向来低调,此次却十分gao调,在中原边界大范围活动,这才将mo主薛灿的名字传到中原。因而薛灿上了中原排行榜,并注以幽冥蝶cao2纵术为名。
金非池对谁当mo主没兴趣,但对小蝴蝶有兴趣,苏沐死后,他又十分无聊,便暗中离开过蝴蝶谷,往西域一探究竟。只远远瞧过mo城,却听人说薛灿不在西域,向来行踪诡秘,摸不清人的。
金非池撞了个空,也不急。西域有许多好玩的,他便留xia来,一边打听薛灿,一边打听小蝴蝶。这才知dao薛灿原来还同掌了栖凤谷,也知这栖凤谷曾经的主人同薛灿是好兄弟,而今谷主故去,便将栖凤谷留给薛灿打理。
西域十日半月一呆,终于听人说薛灿回来了,只金非池仍未能照上一面,就又听说薛灿jin了栖凤谷。看来这个薛灿把栖凤谷看的比mo城还重,倒是个重兄弟qing义的。
因着这事,那日金非池tou一次发现江原shen上有咒术时,才又熟悉又惊讶,又说栖凤谷的谷主早已故去,薛灿才是谷主这样的话了。叫江原好不生疑。
如今金非池想到,江原说薛灿是他的朋友,不知是否知dao薛灿底细,知dao洛景罗一族。只是先前忙着给江原解咒,又ma上替白晚楼治伤,还没有机会去问。
白晚楼寥寥几句,就将他同苏沐的事说了一遍,这十年,甚或更多年,就在这简简单单几句话中,一带而过。而他所承伤痛,是否也伤病加shen,如何艰难险阻去找的金非池,却全bu略过,一句不提。
但白晚楼不提,难dao江原就不知dao其中意思吗?江原只需听顾青衡寥寥几句,就知dao当年他师徒二人是如何qing深义重,这种qing,不一定要男女之qing,世间qing分,岂能简单以男女之qing一概而论。
苏沐死在白晚楼yan前,白晚楼还救不回他,这本shen就是一桩叫人心碎的事。而今白晚楼在江原面前,将这十数年的ganqing一并说来,岂非是将白晚楼的心重新剖一遍。
江原低声dao:“好了,你不必说了。”
白晚楼dao:“我还没有说完。”
但yan前一暗,江原已经走到他面前,遮住了白晚楼的yan睛。
“嘘,不要说了。”江原低声dao,“不要说了。”
白晚楼的睫mao很长,刷在江原手心,叫他手心yangyang的。而灯火昏暗,白晚楼刚醒,即便再如何冷面冷心,看在江原yan中,却觉得这十数年不止碾了白晚楼的心,也碾了他的心。
先前,江原还没有来云ding台偷偷看白晚楼时,一个人呆在房里不见任何人。金非池坐在窗边,晃着两只脚。他指尖飞着一只金灿灿的小蝴蝶,金非池将它放开,又抓住,抓住,又放开,自我消遣的不亦乐乎。
“喂。”金非池dao,“你不要阿弥陀佛啊。”
江原指尖一拈,打chu一个电火花。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