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他人中的乖戾与放。一切，亦是为保护自己所付的的代价，只是这代价未免太过巨大了。为女儿，谁愿被人唾弃与嘲笑？谁愿臭名远扬？为皇室的女儿，自降生起就是一种悲哀，古今中外均是如此。

        历史上那些放堕落的公主，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远嫁吐蕃的文成公主，她心中又怎会愿意远离繁华的长安，去到一生只洗两回澡，兄弟共妻的番人窝里？吴征从前读到的历史，在前活生生变为了现实，加之栾采晴青之时险些与师尊奚半楼结为夫妻，血缘上毕竟又是自己的姑姑，从前的恶意尽去，所剩的也是同。

        “师会落霍永宁手中，娘现猜来想去，也唯有那一次了。”祝雅瞳双臂回环抱膝坐在潭边，蹙眉摇。母相认之后，真有说不的满足，一一个憋了二十年的娘，每一次都是无比开怀：“栾广江登基，娘又跑得远远的，难免他不会迁怒于天阴门。师当时远行游历当是为了避祸，时间与孟永淑落难又对得上！石室里霍永宁以孟永淑恐吓于她，小小女不住的……唉……也是苦了她，不知她现怎么样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还有些没死的呢？”吴征亦是慨万千。譬如玄武门之变，太宗皇帝杀兄弟，父亲退位才登上大宝。虽说他也是无可奈何，仅剩华山一条路，可亲人之间的人悲剧实在太过惨烈。而那些看似平稳登基的皇帝们呢？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是不是每一位帝皇都会像魏文皇帝曹丕一样，因一首而被打动，放过自家亲兄弟一条命……

        “嗯……”祝雅瞳默了默，向吴征歉然：“娘对不起乖孩儿，当年娘真的是无路可走……”

        “娘，这话你都说了一百三十六遍了……”吴征嘻嘻笑：“孩儿懂，孩儿都懂，也从来没有怪罪娘。”

        “啊哟，你这小鬼！”祝雅瞳责怪地在吴征拍了一记，却怎么看都像摸摸他的：“还数得那么清楚！要来笑话娘亲么。”

        “那能怎么办？我怕不数清楚说来，再过几日就得说上一千三百六十遍。”吴征乖巧笑，又了个鬼脸。

        这几日的相比前不同！祝雅瞳明显开心了许多，虽是在幽闭的山谷，于她而言则似天堂，更胜吴府几百几千倍。

        在吴府里，她时时需克制自己的亲近之意，言辞之前也是斟酌再三，唯恐说漏了嘴给吴征带来不必要的危险于烦恼。更怕吴征得知世之后，会什么格的举动，惹来杀之祸。他是燕皇栾广江的儿，又是绝不可公之于众的秘密。这世间能说这个秘密的，唯有栾广江本人，且一言就足以定吴征的生死！显而易见，栾广江病重之际，终于还是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举起的屠刀，连孩的母亲也不准备放过。

        “娘亲这些年一直很后悔，当年若没有用离幻瞳制住了栾广江，就不会有你，也就不会让你吃那么多的苦。可是又很庆幸，有了你这个小冤家，娘亲才能熬过那么多苦难。在成都时住在孩儿家里，心里真是快活，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又是担心将来。直到现才觉一切都是值得的，是上天让娘有了一个争气的好孩儿！”祝雅瞳说得动，角又现泪光，侧过舒张双臂向吴征搂去。

        可这一搂却让她如遭重击！

        吴征皱着眉望着泉涌倾斜而，神十分不自然！祝雅瞳的搂抱亦让他本能般缩了缩肩，颇有几分无奈地笑了笑，低去。

        他自知这般对待祝雅瞳委实太过分，可心中所想，反应均是如此。祝雅瞳闲话旧事时，吴征心中越发憎恨栾广江，对祝雅瞳迫不得已的遭遇除了同与心疼之外，更有难以抵抗的嫉妒与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