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讥嘲于我？”

        “当年事无奈，也是我不对。讥嘲就免了，困在这个地方，说些鬼话有什么意思？”

        吴征说完之后任由栾采晴几番挑逗都不再言。祝雅瞳始终小小吃着，目光莹然望着篝火陷沉思……

        用完了膳，吴征见祝雅瞳思索不停，一来不好打扰，二来今日好几回没趣，也实在不敢再贸然开说话，只怕又伤了她。这几日来每每不经意间就碰禁忌，再怎么小心谨慎都躲不过去，祝雅瞳初时还不太在意，现却是肉可见地伤了心。吴征又是疼惜，又是无奈，更恨自己无法可想。

        吴征意兴阑珊地先回了中一倒在草铺就的床上，想大睡一顿忘却烦恼，偏偏睡意全无。只瞪着看着石，黑黝黝的一团什么也看不清，就此呆呆神。

        不知过了多久，祝雅瞳移着莲步，吴征猛醒过来，起：“娘要安歇了么？我去沐浴。”

        “不忙，娘想和你说会话。”祝雅瞳淡淡笑着，双眸倒映着的火光，如湖中燃起了一束烟火，得让人心动。

        吴征心中哀叹一声，知无法避免，只得暗暗告诫自己说话务必三思，今日若再次惹得祝雅瞳难过，可怎生得了。

        无法拒绝，吴征有些心惴惴地坐好。祝雅瞳目光如炬，怎会不知心中的担忧与犹豫？可她竟一反常态，有些迫：“你莫要担心，娘想与你说些心里话。你先答应娘，无论什么，都要老老实实地告诉为娘，可好？”

        还是无法拒绝，吴征苦着脸：“孩儿自会与娘亲说实话。”

        “乖。”祝雅瞳再次摸向吴征。这一又激发吴征本能的躲避心理，脖不由缩了缩。祝雅瞳却不像从前一样伤心，依然怜地笑着，玉掌一压追上，轻轻抚了抚：“先与娘说一说，家中的几个媳妇儿是怎生好上的？依娘看来，她们各有各的好，又各有各的难，哪一个都算不上你的绝佳良。”

        这个话题让吴征大大松了气！祝雅瞳与诸女都十分熟识，路则是一知半解，有些还有成见，今后相必然也要分说明白。当即神一振：“她们每一个都很好，世人看来她们都有污，可在我看来都是一等一的好女。娘从前对雁儿有成见，其实她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梁兴翰要压制韩家在军中的势力，毁了她的名声，清白却被她二哥韩铁衣保了。至于那些面首什么的，全是掩人耳目，合梁兴翰戏而已。”

        “呀……原来如此！倒是为娘小心了。”祝雅瞳歉然一笑：“从前其实娘也有猜测。只是总觉我的好孩儿，怎能娶一个污名在外的女为妻，你还要她统领后院，娘心里总是有个疙瘩放不。”

        “这话我曾与菲菲说过，什么神仙眷侣之类好听的，都是外人说的，日却是自己过的。只要自己过得好，过得舒心，夫妻满和谐，外人说得再多与咱们家何？有人白，由他们去好了！”吴征笑：“菲菲也是如此。顾师叔其实待我不薄，不过那人有些太过重男轻女，也不知变通。那个……娘也知的……总之当时孩儿是豪兴大发，觉得这天除了孩儿，没人能疼她，非把她抢来手中不可。至于对不起顾师叔，孩儿倒没这么觉得。还是那句话，世人怎么想与我何？他们俩只有彻底拆散了，才是两全其的好事。菲菲在顾家煎熬，顾师叔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