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嗯？”牧shui一怔。

“冰淇淋吃吗？”齐星汉问。

牧shui本能地dian了xiatou。

他们xia了楼，坐上了车。

齐星汉发动车zi，载着牧shui到了一家冰淇淋店外。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dian十一分了，大概是因为限排的原因，所以外面的人并不多，包括光顾这家冰淇淋店的人也不多。

齐星汉大大方方地打开车门走xia去，没dai墨镜，没daikou罩，他走到柜台前，低声说：“要一个加巧克力加鸡dan仔的冰淇淋甜筒。”

“好的。”对方应了声，迅速zuo好了一个甜筒，递交到了他的手中，同时接过了他手里的钱。

齐星汉表现实在太过坦dang，等他拿着甜筒上了车，收银员才陡然反应过来：“舞草？那不是齐星汉？”

“哪儿哪儿？齐星汉在哪儿？”冰淇淋店里外一xiazi闹哄哄了起来。

但齐星汉已经上车，将甜筒给了牧shui，然后发动了车zi。

牧shui握着甜筒tian了一kou，齐星汉大概也知dao那顿饭有多难吃，所以拿了冰淇淋补偿他？

他咬了一dian巧克力，这才chu声问：“范浩是谁？”

“我。”

“嗯？”牧shui一怔，他实在无法将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和齐星汉联系起来。

“后来因为zuo艺人，所以才改了名吗？”

“不是。”齐星汉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他接着往xia说：“这个名字是别人给我起的，他说看着我的yan睛的时候，就像是望见了灿烂的银河。日月之行，若chu其中。星汉灿烂，若chu其里。大概是取自这里吧。”

“那齐……”

“他姓齐。”

“噢。”牧shui应声：“原来是这样呀。”

“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的？”牧shui低声说着，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背。

“很早，十岁左右吧，刚上初中……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的母亲。”这个词从他嘴里的吐chu来，稍微有dian生疏，大概是很久没有称呼过的原因。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死了。”齐星汉kou吻平静地dao。

牧shui回忆起了那些书本上的乱涂乱画，从初一的书籍，一直延到了gao中，那些笔记本不知dao是哪个时段的，但从症状的发展来说，应该gao中后期的东西。

牧shui低声问：“你生气吗？”

齐星汉：“不生气，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生气？”

“那……也不会伤心吗？”

“不会。”齐星汉的姿态格外地平静。

牧shuigan觉到了一dian怪异，表述有问题……

是哪里表述有问题……

牧shui赶紧先tian了一kou快要化掉的甜筒，低声说：“上初中的时候，被发现了，那个时候……不难过吗？”

牧shui觉得这应该跟他患上科塔尔综合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人在受到很大的伤害，无法承受时，大脑很可能会发chu自我防护的信号。然后自我cui眠，告诉自己，自己不是一个怪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