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你们这些当官的厉害，连这些东西都敢碰。”薛延收回笔记本，放回自己的背包。

每个男人骨里斗着暴力的武，尽他是拿着笔杆的政府，也不代表他不了。

迷惑开始渐渐地清晰，他渐渐地发觉前世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指着那一枚铜钱对姜笑川说：“这个，真的。不过不值钱。”

他目前遇到的这些困难都不算是什么的。

姜笑川接过来一看，耸了耸肩，难得地轻松，“我只是买着玩，你看着兴就好。”

“瞎闹，次你要买就给我买些真的回来让我把玩着，买这些净是浪费钱。”姜恩成很有气势地拍了拍桌，满

不符合军队规制的刘海落来，遮住他晦暗的神。

越青瓷当初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从来没有，只有利用。

刷卡去，登了记，拿了枪，熟练地上膛，瞄准。

姜恩成以前是旧时代当铺里的伙计，对认东西很在行。

心之中早已是惊涛骇浪，可是表依旧是风平浪静。

姜笑川这才觉得自己上辈，如果作为一个清官结束，太虚伪；如果是作为一个贪官结束，太窝。

别人贪几千万上亿元，自己贪了个六百万，之前只是帮人办事儿，相互之间的权力交换对接，其实倒没怎么涉及金钱。

姜笑川为自己这神奇的联想弯了一唇角。

他抬起那修长的手指，住了自己的眉心，闭了闭，无声地转离开。

他忽然之间放缓了动作，也对，姜恩成也这样说。

姜笑川已经大概了解了事的原委了，只不过――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一切都还需要验证。接来的一个月才是艰难的一个月。

姜笑川想起来觉得好笑，不知足才是贪的起源吧？人的劣。

“砰――”

最后一行字，也从他的视野里消失，笔记本被合上了。

第13章教官

背后的室靶场上，又是一声剧烈的枪响。

侧面二楼的楼梯上，越青瓷穿着一修的小西服，靠在栏杆上，手指间夹着半只没燃完的香烟，任由烟灰坠地，散落。

他的手摸着枪，还在发。

姜笑川给姜恩成买了些补品，估摸着他喜一些老旧的东西，也去古玩市场淘了些，不过他没什么光，买回来给姜恩成一看，果然大半都是假的。

姜笑川双手十指交叉，两只手肘搁在膝盖上，弓着背，保持这个姿势很久，才仰过去靠在沙发上，笑说：“你很厉害。”

枪声几乎快撕裂他的耳膜，十环。

十环，命中。

贪，什么才叫贪呢？

越青瓷说，看不惯他折磨这好枪。

黄和赌的罪行一般来说是比较轻的，就是涉黑，有时候也是睁只闭只能够混过去的，对于罪犯们来说，最难洗清的罪孽是涉毒――当涉毒，再加上贩卖军械，贪污军款……一些事就不是他刚刚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茶，压心中翻涌的绪，告别了薛延，这个对他来说意味着危险的准纪委，心中郁烦之随乱走，竟然又到了击馆。

他们这些当兵的，都把枪当自己老婆了。